一切都已踏上了正轨......”
“现在我等只需静候灵气彻底复苏,太虚古鼎彻底复原即可。”
回想起当日与李逸对酌之场景。
温守节便唏嘘不已。
在外人看来,当日的它风度翩翩,面对强敌不卑不亢,只言片语便化解危机,甚至还扳回一城,尽显圣殿大首座风范。
可只有它自己知道。
当日的情况是何等凶险。
但凡走错一步......
便是万劫不复!
因为温守节判断不准李逸对南岳剑宗究竟存了多少感情,虽说人族宗师多半都有些家国情怀,对宗门感情颇深。
但也有一些武道高深之辈。
对其背后的宗门并没有太多归属感。
倘若李逸根本不想搭理温守节打的机锋,亦或是在受到威胁之时直接翻脸,那温守节将会处于一种异常尴尬的境地——打或是不打。
若是不打,放任李逸扬长而去,人家一番修整后,直接逮着北妖王庭的妖王杀,那后果无疑是北妖王庭这边所有势力都无法接受的。
毕竟以李逸如今的战力。
寻常大妖王都难当一个照面。
若真落得这般收场,那北妖王庭所有妖王怕是都只能抱团行动,在那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况下,别说进攻人族了,能够自保都是邀天之幸。
甚至,李逸就算这么做了,温守节都未必敢履行自己的‘威胁’——
若是李逸对南岳剑宗没有太深的感情,进攻南岳剑宗无异火上浇油,这除了将发狂的猛兽再度激怒外,没有任何好处。
可若是当场与李逸决裂。
来个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那后果依然是温守节难以承受之重——
想留下李逸它们圣殿要出动多少人马?就算联合王庭、世家、宗派来个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一战功成......
那己方折损率是多少?
一个一剑就能斩杀大妖王的凶人在绝境中会迸发何等疯狂之举,这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恐怕少说也得折损百尊妖王,十数尊大妖王!
在这种关口损失如此多有效战力。
北妖王庭是真承受不起。
好在......
温守节赌对了!
李逸对南岳剑宗的感情很深!
“好在这苏云天心中还有羁绊,让老夫向天借了一年时间,这一年过去,局势便再度改写了.......”
喟叹一声后。
温守节抛开心中杂念。
望向奎风。
“要不了多久太虚古鼎便会彻底归位,妖圣一脉也会复苏,圣殿所有大妖王均要渡劫成丹,你......准备好渡劫了么?”
“我可不想有妖死在渡劫中,让老夫在妖圣大人面前丢脸!”
看着温守节严厉的眼神。
神游天外的奎风顿时凛神。
“我已准备好了,至少......要渡四次雷劫!”
四次雷劫便可凝聚银丹,凝聚了银丹便算是抱丹境中等偏上的存在,便是在上古时期,亦能担任大门派长老之职。
“你就这点出息?”温守节斜了奎风一眼,“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有把握渡六重雷劫,甚至想试试七重雷劫的滋味,看看那金丹风景......”
“我哪能与大首座相比......”奎风苦着脸。
外人不知晓温守节,还以为它已经垂垂老矣,潜力已尽。
可奎风自从诞生灵智开始,便跟在温守节身边,至今已有近千年,它却是知晓,这温守节的不同之处——温守节乃上古异兽旋龟。
这旋龟一甲子一变。
体内生机源源不绝。
虽不敢说永生于世间。
却鲜见老死之兽。
这温守节不知经历了多少变化,底蕴之深厚,难以思量。
“大首座。”奎风也没在这上面深思,下意识问道,“您说我等渡劫之后......要不要率大军前往南岳剑宗,以绝......后患?”
温守节闻言冷笑:“以绝后患?人家没来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当灵气彻底复苏,太虚古鼎彻底归位后,天底下便只有你一人可突破不成?”
“以老夫如今底蕴,尚且敢试七重雷劫,若是换那苏云天,渡七重雷劫只怕是十拿九稳,说不得还要展望八劫凝丹。”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就我等这些银丹手段,还是别去找死了吧!”
听到温守节这般说,奎风心头憋屈得紧,但思来想去,最后也只余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