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份直接进国子监已经非同小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根本办不成,可是再参加秋闱事宜……他的靠山逆天啊。
陆教谕刚被请进院长书房的时候还迷迷糊糊不知何事,看到山长那张笑的如菊花绽放的老脸后心里稍安,寻常的时候他们关系走的并不是太近,偶尔山长也会对他挑一点刺使一些绊子,好在从来没有撕破过脸。
今天笑得跟要借钱似的是几个意思?陆教谕心中接着又暗自警惕。
“佑铭兄,快请坐!”程山长站起来迎接,把着他的胳膊扶在椅子上坐下。
“山长这是……”陆教谕开始不安了。
“喝茶喝茶,佑铭兄这么多年在汴华书院功高劳苦啊,以后还请青云之时莫要忘记汴华的一众师生,这里是你曾洒落汗水之地。”
“山长……您这啥意思?有何事吩咐但管直说罢了,似这般的关心倒让我有些惶恐,莫非是看我在此不适了吗?”陆教谕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程高翔这才明白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误会,心里有些慌了,赶紧从袖中摸出了那张调令。
“哎呀,佑铭兄怎会有如此想法,你若肯屈就,汴华书院全体师生巴不得能时刻受教于佑铭兄的才学之下。”说着把调令递到陆教谕的手上,然后站起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恭喜佑铭兄,贺喜佑铭兄,你手上拿的是礼部的调令。”
惊得陆教谕赶紧站起来回礼,然后再仔细看手中那张什么礼部调令。
调令不过三言两语,一眼就可看完,然后轰然一声,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是真的?山长莫不是哄骗与我?”半响后,陆教谕的嘴哆嗦着道。
“我的佑铭兄啊,似这种大事谁敢拿来做戏,礼部来人的时候你恰好不在,我便在这里一直等你。”程高翔趁机卖了一个好。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陆教谕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平白无故走了这个狗屎运。
程高翔轻拍着陆教谕的胳膊呵呵笑道:“这是为何佑铭兄心中自然有数,以后我等恐怕要仰仗佑铭兄的鼻息了,今天中午你我不用在书院就食,我知道一家新开不久的酒楼秋福楼,据说菜品不错,丝毫不亚于矾楼的大厨,今天中午你我就约上几人,不醉不休!”
“这……,在下岂敢耽误山长的时间。”
“佑铭兄别再山长山长的称呼,显得生分,你我以后兄弟相称就是。”
“是是,在下先行告辞,我心有些乱……”陆教谕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急需要回到教师书房静一静。
程高翔知道他有很多东西要消化,也不敢久留他,笑呵呵的把他送出了门,这才出门跟一干师生们把陆教谕调走之事宣读了,所以书院立刻炸开了锅。
在场稍微熟悉一点官场规则的都知道,汴华书院要出了一个秋闱的考官了,不管陆教谕以后照顾不照顾书院,书院的未来都一片光明。
有那些脑筋活络的师生已经准备开始烧冷灶了,不,现在已经算热灶了,不管是冷灶热灶,烧总比不烧好,趁着陆教谕现在还没有离开书院,若不去巴结一番以后可就没了机会。
一时间,陆教谕的办公书房前门庭若市,只是他的书房大门紧闭,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贸然敲门,很多人都傻傻的挤在门前的院子里,等待陆教谕出来。
奕子枫走进汴华书院,疑惑的四下看看,然后又走出大门,抬头向门匾看去,没错,的确是汴华书院。
难道今天是旬休日,不对啊,今天是初一。
看门的门子都没有一个,难道这个书院破落如斯?
走进第二重院子,找了几间教室总算见到几个活人,一问之下的确是书院,只是大部分人都在后面的办公区,又问奕子枫来此是做什么的,听到是才来的新生报到便指了后面办公区,让他直接去找山长登记。
到了后院便发现诡异的一幕,一群人如同集体罚站般的杵在那里,静静的不说话。
奕子枫刚想拉住一个人小声问山长的办公室在哪,见一个花白胡须的方面老者从一个房间出来,沉声道:“你们这都是做甚?打扰陆教谕休息吗?还不散去!”
于是有人道:是,山长!接着人们纷纷四下散去,只留下奕子枫立在院中。
“你是?”方面老者正是程高翔。
奕子枫客气的一礼,从怀中拿出入学函递了过去。
“学生奕子枫,今日前来报到。”
程高翔看了看入学函,眉头皱道:“常人接到入学函之后,恨不得当日到场,为何你已过了半月才到,莫不成……”他想说莫不成汴华书院难入阁下法眼吗?忽然想到这个名字是陆教谕保送来的,心中陡然一惊,后面的话及时的刹住。
“莫不成……因为雨患而耽误了行程?”程高翔暗叫好险,能得到陆教谕的保送,不是子侄就是故交子弟,差一点就得罪了陆教谕。
如果没有得到陆教谕的调令之前,程高翔虽然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