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过,一个小孩子捡起一根炫耀的嗷嗷叫,当成武器与同伴玩耍。
它被拆的七零八落,围观的人群尚未散去。还有个调皮的小孩点了炮仗扔过去,把它的一颗牙齿炸飞了。
我几次想上去,都被人群推搡开。
“娘!”
不知道何时跟上来的二牛敏感而小心翼翼的问我。“它是小黑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它那么聪明,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能为它做什么,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我不断地擦。制止那些人不再碰它的尸体吗?我拦不住,吴羊经也拦不住。他的蜈蚣皱的蜷缩,深深叹息一声,“可惜了,真的很可惜。”他说,“那么大一条鱼。可惜了。”
说着他却动身。去捡了一颗牙齿,揣进了袖子里。
我那时只以为小黑死了就活不过来了。
……
晚上五四做了炖鲸肉,我一回去闻到那股香味就呕吐个不停,没吃晚饭。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见小黑在唱歌,在海洋里深游,非常有活力。它一口吞下一个大王乌贼,拖着笨重的脑袋游向一个方向。我看见水面上跃下一个黑色的影子。是一个人,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小黑又一张口把他吞下了。那人的束发布巾掉在我眼前,长发如瀑披散。一闪而过的平静的脸,黑亮的哞,竟是许久不见的黑子。
“不要——”
我大喊着睁开眼。冒了一身虚汗。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黑子有威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