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科学饭点要到了。”沙雅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手里端着丰盛的食物,还有一大杯苦液。丁但冲她露出一丝笑来。
“谢谢。”丁但对乔托说。
乔托撤开身子到饭桌上坐下,沙雅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张罗着三人的碗筷。
丁但靠着十三年的经验和不断摸索,在巡逻人通知之前完成了梳洗。
由乔托带头,在他们听到由远及近的敲锣声时,开始用餐。
乔托为她倒了一杯苦液,也为沙雅倒了一杯,只有他自己的杯子是空的。
“如果还是没感觉,那你的味觉出大事了。”
乔托示意丁但把苦液喝了。丁但面不改色将满杯的苦液喝尽,这次比昨天还要糟糕,连一丝一毫的苦味都消失了。
她夹起饭桌上的肉干,放在嘴里嚼了嚼,一样没有味道。她想,她是患上了五感病,因为昨天熬了夜。
难道现在她又要抓紧时间睡觉了吗?她转眼看天空,巡逻人背着月光和黑夜从塔窗外飞过来。
他的嗓门明亮有精神,“乔托先生,您这里真热闹,可真是罕见。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对了丁旦,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找他买些动物皮,天气快要变冷了,我打算做件厚衣服。”
经巡逻人的这一提醒,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因为各种原因和她的头痛症而被推延至今。那就是,在这里,她到底是谁?
“还是和昨天一样吗?”乔托担心的问,实际上,单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情况并未好转。
丁但摇摇头,沙雅期待地盯着她,却听到她说:“我索性失去了整个味觉,什么滋味也尝不到了。”
“啊?那你的舌头是怎么回事?”沙雅不解道,她喝完苦液,一张鬼脸般挤眉弄眼的表情还没恢复。
一向知识渊博的乔托说:“以前也有你这样的情况出现过,遭遇自然意外失去味觉。你这样很像遭遇了自然意外。一般和自然扯上关系,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喵~”一回斜塔就不知去哪儿了的猫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它从楼梯口爬上来,从下面爬上来,重新跳进丁但怀里。
乔托竟然说这是自然意外。对她来讲,是熬夜惹的祸。来到这儿,她的作息规律被打破。
但她要怎么开口和他们说呢?
尤其是沙雅,还有那个巡逻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是在见过她本人后。
但乔托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陷入纠结当中。他在用餐中途回了卧室一次,带着那只干净的玻璃杯。丁但猜测,他是去喝苦液去了。猫在这时从她怀里跳下来跟上去,被乔托赶了出来。
这一小插曲,令沙雅忍俊不禁,丁但也无声笑了出来。
“谁能想到完美无缺的乔托先生畏惧在人前喝苦液?”沙雅一边大笑一边感叹着,她胖乎乎的身子歪在饭桌上,差点砸进丁但怀里。
乔托很快就出来了,嘴角有一滴可疑的绿色残留物。丁但收敛嘴角,提醒的指了指,乔托的耳朵尖再一次泛红,他窘迫的抬手擦掉,看起来有一丝懊悔。
“我们现在赶去黑森林吧。”乔托谈论起正事,恢复了镇定神色。
“我们去演奏对称音”他解释道,“前天它似乎在那里出现过一次。”
乔托没有说太多,他暂时只告诉她们,对称音可以吸引一个他想寻找的东西过来,而这个东西和红色火球事件直接相关联。
就像她的秘密一样,乔托也有自己的秘密。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在没有把握之前,都不想透露太多。毕竟,只有伙伴才能毫无保留的共享秘密。
丁但开始和他探讨,“一会儿我们要吹哪首曲子?”
乔托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许我们应该吹一样的。”
“我只会一首曲子。”
“吹来听听,我完全可以配合你,虽然这样说有自夸的嫌疑,但请不要误会,我的学习本领很强。我来学习会节省一些时间,正好让我来听听你的笛声,我对它非常期待。”乔托转过身对丁但说,这次出门他披了一袭黑色斗篷,斗篷内侧有几个口袋,里面装着一些瓶瓶罐罐,如果乔托动作过大,它们就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们在第二号沙漏时间结束时赶到了黑森林,乔托用了不到半号沙漏的时间学会了《对称》。
丁但记得,他和沙雅听到这首曲子时,那种难以形容、不可捉摸的表情,难得一致。
“明明是第一次听,却总有说不出的熟悉感。”沙雅说。
“这首曲子,让我想起黑岛上的一个歌谣。那是在岛主就任仪式中必唱的歌谣。如果你这首曲子还没有合适的歌词,倒是可以听一听这个。你会发现,它们的曲调惊人的相似。”乔托说。
这些话让丁但的手心和后背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是什么歌谣?”
“这个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