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却格外的明朗。也许是因为孤儿身份,令他非常渴望同伴的存在,他需要并肩作战的伙伴,战斗不一定带着暴力和血腥。他们可以为任何事情而战,例如其中就有一件事——出岛。
“出岛?”丁但睁大眼睛,这真是个意外收获。她可是在书里读到,黑岛没有任何出口。而对于黑岛的土地是圆形的像球一样的知识,还是眼前的乔托在黑岛上漫游时勘察到的。他要出岛,她也要出岛,真是出乎意料的目标一致。
“没错”。乔托坚定的回答。
“那么对称音的事是否和出岛有关?”
“是另一种关联。我只有在完成这件事后,才能安心寻找出岛的办法。”乔托回答。
“乔托,我也要出岛,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寻找。”
乔托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他毫不犹豫的判断,丁但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对他来讲有什么威力。这是来自他们刚刚谈论的伙伴的诱惑。
但他不会这么天真。据他所知,十三年来,除他以外,从未有岛民思考过出岛的事情。就连违背信仰的极端者们也不愿意在这种事上有探求心。
“为什么?”
丁但不知道该怎么斟酌语言,但她一向诚实,“和你一样,为了寻找伙伴。”丁但说。
乔托被这句话惊到,他手里的竹笛竟然因一时手滑差点掉在地上。他反应很快的抓住,冲丁但道歉:“抱歉,你的话让我太惊讶。”他看着丁但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得不承认,他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那种感觉不算坏。那是和对前身体岛主相同,又不同的感受。
“没关系。我已经在它滑下来时做准备随时接住,这是我现在的拿手好戏。”丁但说。接着她开始进行原来的打算。给乔托讲解竹笛的构造。
“它不像竹萧,竖吹,吹孔在上缘开口处。它的吹孔在笛身。它们都是六个音孔。但因为竹笛是横吹的缘故,它还多了一个吹孔和膜孔,但它们一样拥有四个出音孔。”丁但接过乔托手里的竹笛解释道。
乔托仔细的看着,虽然他很想尝试一下,但还是放弃了,他可以自己试着做一把新的。否则他会显得唐突。
“我们到了。”独自在前面飞的沙雅指着黑色斜塔道。
倾斜了四十五度角的斜塔映入丁但的眼帘。她的第一观感就是,斜塔极不对称。但这是别人的地方,她无权干涉,只有评价的权利。
“这就是我的家。”乔托解释道。
“乔托先生您完全不用解释。难道还有谁不知道您的住址?”沙雅说道。她觉得乔托先生的介绍显得多余。
“不对称。”丁但评价道。
她将视线投向对面的巨大的玻璃沙漏。巨大的玻璃沙漏近在眼前,丁但心中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她在黑岛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向着这里奔跑。虽然路上遇到令她啼笑皆非的意外,却阴差阳错,还是来到了这里。它也是乔托发明的,用来测量时间的工具。它一共有十二号沙漏的时间,这里的时间用沙漏的型号来计算。一般型号的沙漏是一号时间,当十二号时间结束,月亮消失,时间就会停止。第二天月亮出现时,时间才会重新流动。
“真不愧是黑岛人,像对身体的执着一样,执着于对称。”乔托也评价道。他好心情的打开机关,带领她们上第九层塔楼。
当看到乔托先生并非一回家就着手对称音的事,而是从储藏室端来一杯绿色的苦液时,沙雅有些奇怪的问道:“乔托先生,您辛辛苦苦找对称音,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我以为您拒绝那个瘦巴巴男人,是急着回来忙对称音的事!”
乔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把满杯的绿色苦液放在丁但面前,请她坐下。
“喝吧。这样身体会好受些。”乔托说。
如果说一开始丁但还会怀疑苦液的力量,那么在她变成一个绿色人时,就不再那么想了。毕竟每个地方都讲究入乡随俗,她这真是得了水土不服的病。
“喝吧。”沙雅也期待的看着她。
丁但对此有些疑惑,对于每天最晚要在第二个科学饭点用餐时喝苦液这件事,她还是刚刚听说,并不知道,在苦液的面前,没有人能保持风度。而一向沉稳镇定的乔托先生,和一直都很活泼调皮的沙雅,此时忽略了岛上所有不开心的事,将注意力放在丁但的身上,放在她喝苦液这件事上。乔托从不在人前喝苦液,但他喜欢看别人喝苦液的表情。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而沙雅,她一向喜欢热闹,无论是什么热闹她都喜欢看。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丁但动作相当豪迈的端起桌子上的苦液,咕噜咕噜几下,一饮而尽。
“砰”,她将干净的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她喝东西很有技巧,即便速度很快,嘴巴上依然没有残留物。而最为让沙雅失望的是,她竟然保持着正常神色,没有五官扭曲,失去从容。她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不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