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追问这个话题。但她似乎停不下来,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传闻说前身体岛主指定您做下一任岛主,您后来为什么拒绝呢?”
乔托见沙雅似乎必须要一个确定答案,便回答道:“我怕自己嚼不动他的肉。就算我喜欢吃肉干,但对存放了两百年的肉干,我可不想吃坏肚子。”玩笑般的话令沙雅傻眼。但她随即指责道:“您太无理了乔托先生!您怎么拿这种事开玩笑!”
乔托直视着前方,嘴角勾出不属于笑容的弧度,他微微歪了一下头,看着丁但说:“你有家人吗?我没有,我只有自己,所以从来不用吃他人的身体。我只吃植物和动物的。我是个素食主义者。”
丁但扇动耳朵翅膀的频率明显有所下降。她落后一段距离回答道:“我虽然有家人,但我不用吃……他们的身体。”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现在她还没找到好的时机。尤其在听到他们的吃人说后,她决定谨慎些,等弄清楚一些规则了,再开始坦白。
“照您这么说乔托先生,我也是个素食主义者。对了丁旦,你真的是糊涂了。”对于糊涂这件事,她说了很多遍。“我记得你没有兄弟姐妹,而你有一个爸爸。如果你们都不会遭遇自然死亡的话,那么你必定是要吃他的,只是早晚问题。这是必须要完成的仪式,它意味着死亡者另一种形式的新生。”
“吃与不吃,会有什么不同吗?”丁但问二人。
“当然有区别!吃是信仰身体的表现,不吃是极端者的挑衅。被用以绞刑的自杀者,他们就失去了被亲人食用身体的资格。”沙雅回答。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而且我也不会有机会吃,所以一直忽视这个问题。但我还是偏向于,这种仪式是一种落后传统。但既然它能自建岛以来延续至今,想必也有它必然存在的理由。你呢,你怎么看?”乔托回答。他在最后转而问丁但,“难道你打算做个极端者?”
“我?我啊,我怎么看……看那只猫!它”它好像邻居老太太家的那只猫,就连它身上黑白混杂的皮毛的比例都一模一样。她曾经为它拍摄过很多照片,老头儿他们一起拍的,他知道自己喜欢猫,尤其是愿意与自己亲近的猫,但她从不强求猫们喜欢她。
它身后还跟着一只黄花狸猫,黄花狸猫对它穷追不舍,而它好像一直专注于摆脱纠缠。
“啊,我认得它,它是牙七岛主的猫!天呐,几天不见,它又长胖了!它真该锻炼一下,瘦一些才更健康,身体才更灵活。就像我,一直不遗余力的选择用踩高跷的方法减肥。但人们总是不满意我的方式,他们看不到我为了身体也在做努力,他们只一味的认为我好逃课且愚昧无知。”沙雅恹恹道。
乔托先生不客气道:“减肥有很多更安全的方式,你选择的这种,确实是愚蠢无知的体现。而你的这种自怜行为,更是让你的智商降的和月湖的水位线一样。”
“啊,乔托先生,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身体保佑,没想到您那么不留情面。它到底在追什么?那是哪来的丑猫!黑一块白一块的,好像刚从炉灰里滚出来。”
丁但背着耳朵翅膀慢慢降低高度,那虽然是只猫,但也是在这个陌生黑岛的第一个“熟人”,当它在这里出现时,它在丁但眼里,就不止一只猫这么简单了。
“要跳过来吗?”丁但悬身在离地面不远处,冲那只飞奔的奶牛猫张开双臂。
奶牛猫“喵”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就跳进她的怀里。丁但感到一阵不轻不重的冲击力,她随即就开始往上飞,剩下一只可怜巴巴的黄花狸猫徒劳的在原地跳来跳去,发出婴儿般的叫声。
“它肯定是发情了。它是只母猫,所以我猜测这是只公猫,所以它才一直追着这只猫跑。”沙雅说。“怪不得它跑出来,牙七岛主现在根本没工夫管它。”
丁但也回头看地上的黄花狸猫,它使她想到了老头儿,他就很受黄花狸猫的喜爱,不爱搭理自己,却喜欢靠近老头儿的身体。
至于这只猫,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是说只是巧合,就像有双胞胎的存在一样,它们恰好长的一模一样呢。毕竟她和丁妈妈都猜测,邻居老太太家的猫或许已经饿死了。她也曾拜托薄先生询问一下邻居老太太,是否可以允许他们请开锁公司打开她家的房门检查一下猫的状况。但被薄先生告知,邻居老太太因为五感病的原因,在被送去治疗的路上就因精神失常而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当然,因为其特殊性,她住在五感病研究所,那里顺应发展结果,建立了一个小型的精神病院。因为五感病期间,许多人都因接受不了未知的伤害而发了疯。
那就让她验证一下。
“乖猫,让我瞧瞧你的身份。”丁但温柔的对怀里乖巧的奶牛猫说。
她用左手抱住它,伸出右手,举到它面前,奶牛猫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圆了。它非常有精神的立起身体,随即就见它伸出左前爪,小心的放在丁但的掌心处。接着丁但换右手抱它,再朝它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