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告诉我吗?拜托了!”丁旦反应过来后,开始与任何人保持两米距离。病房因人数原因变得狭窄,这令她很不舒服,感觉随时会有意外发生。尤其当她看到护士推着的一个小车,看到上面熟悉的针头时。她生气的质问:“是你们干的?为什么要刺伤我的身体!乔乇先生可以为我作证,我的手腕流血了!我要把你们都抓紧监牢里去!身体,不,牙七岛主会惩罚你们!”她扬了扬自己的手腕,因为她擅自拔掉针头,没有用消毒棉球止血,凝固的血滴还粘在皮肤上,她看到这种伤口极其痛心。对于她来讲,被针扎进皮肤是一种恐怖行为。她没有把这同治病联想到一起,在她的世界,按照乔托先生的药方抓点药吃就可以了,甚至一些特定的食物就能治病,他们为了身体免受伤害,在治病方面进行了大量思考,即便绝大多数病症都是在昏睡中得的。
“医生,你看看我女儿,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丁妈妈问,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干燥,眼角酸涩,呼吸开始急促,好像喘不过气来。
薄先生抱着婴儿连忙用后背抵住丁妈妈再度要晕过去的身体,着急的喊:“医生!快点,氧气袋!”
护士连忙为丁妈妈输送氧气,她晕过去了。丁妈妈再次被送到自己的病房。现在只剩下薄先生面临困境。
“丁但,你叫丁但是吗?”医生问道。
乔乇闻言将嘴巴撅的更高了,他觉得这些人一直在问多余的话,像个傻瓜一样。
“这是几。”医生举起自己的五根手指头一本正经的问。
“你真是莫名其妙!既然你们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找!”丁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怒意了。但黑岛的人都知道,愤怒会损害身体内部器官,她只好吸气、吐气,慢慢平复。她转头看向从有人进来后就默不作声,一直在用表情说话的乔乇,期待道:“乔托先生,您会和我一起的吧?”
对上她无比期盼的眼光,乔乇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看了看医生和护士们,觉得自己也该出院了。他点了点头。
丁旦大呼一口气,放松了一些“太好了乔托先生!正如前身体岛主所说,隐藏在您冷漠外表下的,是善良和理解。”
“乔托先生,保持两米距离,我们快点走吧,这里离森林似乎很遥远,我从没见过,您见多识广,听说花费了三年时间在黑岛上漫游,而看您刚刚的样子,似乎认识这里的人,请您带我去黑森林吧,我们得快点过去,爸爸还在等着我。”丁旦绕过医生和护士说。
“丁但,你生病了。暂时得先留在医院,等伤口痊愈了,我就带你离开,去找你爸爸可好?”薄先生伤心道。
“你认识我爸爸?”丁旦停下脚步问。
“认识。”薄先生回答,他回忆起丁妈妈曾给他看的相片。一个十分儒雅的男人,但他并不强壮。他在丁但一岁时,就和丁妈妈离了婚。丁妈妈还保存着男人和一岁小丁但的照片,照片里那个男人笑对镜头,满脸宠爱的抱着小丁但,他们脸上的笑容灿烂一致。那是属于血脉相连的证据。
“没错,但我爸爸现在有危险,他遇到了大猩猩!现在请你让开一下,我要和乔托先生一起去黑森林了。”
“不,等等。”薄先生堵在门口,“你必须留在这里”。薄先生冲医生使了个眼色,他自己抱着还在哭闹的小婴儿出门了,丁妈妈刚刚昏迷,他要去看看她的情况。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简直不要太糟糕。老先生刚去世不久,丁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而且还陷入了疯狂的臆想当中,也许这样她也不会为此悲伤了吧。薄先生否定自己的想法,这样可不正常,还是要帮助丁但恢复健康。也许等她头上的伤口痊愈了情况会有所好转。
医生和护士堵住门不让丁旦出去,丁旦既着急又发怒,“乔托先生,麻烦您和我一起反抗!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再伤害我的身体!”
丁旦看到医生举着一个更大的针向她靠近,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不断往后退,最后直接跌坐在墙角,“你们这些极端者,你们肯定属于他们一伙人!身体保佑,谁来救救我吧,谁去救救我的爸爸,他在面临危险啊!”
护士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动弹,丁旦用尽力气挣扎,手脚并用,她的指甲抓到护士手上,护士小声呼了痛,丁旦随即就停止挣扎,只来得及说:“抱歉——”便感到手臂肌肉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之后就迷迷糊糊大脑迟钝,她很清楚这种感觉,这是昏睡的预兆。
“乔托先生,爸爸……”昏睡前,丁旦无意识说道,虽然她看着乔乇,但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
“你们太不可理喻了。”乔乇语气控诉道。女孩儿的眼神让他心里不好受,虽然她一直在胡言乱语,但情绪却很能感染人,她的担忧和焦急是那么迫切,也许她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但不知道也不代表就不存在。就像他,因为无意中得知自己的孤儿身份而在飙车中失控,受了重伤,差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