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现实·丁妈妈的婚礼  埋藏在身体里的真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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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为何没被噎死。”

老头儿笑笑,视线突然定格在她的左脸颊上,“我记得原来你这边有颗痣。”老头儿伸手在自己左脸上比划一下。

丁但闻言不由得抬手朝脸上摸上去,“哦,它啊,我给去掉了。因为它只长在一边,不对称。”

老头儿又将视线在她中分的极为标准的长发上停留片刻。温和的说:“不是只有一种对称的。也可以中心对称,就像你的白石头,如果它还有另一半的话。”

“另一半……”丁但喃喃道。

“我知道”片刻后丁但点点头,把画着圆和记录着数据的白纸递给他,“它变大了,以前的直径没有这么长,没想到它也像人一样,能够生长。”

“你怎么看呢?”

“我不知道”丁但有些郁闷的样子,她伸手捞起桌子上的那根颜色褐黄带有斑纹的紫竹质竹笛,吹了一口放下,捞在手里没再松开。仔细观察会发现在笛身正中部位刻着两个字母,L和D。L字母刻的很是标准,D显得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人的字迹有差别,连字母也能看出蛛丝马迹来。这根竹笛,是老头儿亲手做的,为了他们的友谊,他在上面刻了自己名字的缩写——L,名字参照丁但给他起的老头儿,而不是别人口中的老先生,虽然名字的首位读音、字体相同,但后面可截然不同。丁但也在一边刻上自己的名字缩写——D。事实上,丁但称呼他为老头儿,并非关于礼貌与否的问题,因为首先一个说自己没有名字且任意别人呼叫的人就给予了旁人赋予他新名字的权利,况且老头儿确实没有叫错,他看起来太老了,他是目前仅存的最不可思议的长寿老人,足足有两百岁高龄,是丁但的十几倍之多。而且老头儿曾告诉丁但,他出生起就患有早衰症,俨然一副小老头儿的模样,而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这也是丁但称呼他为老头儿的原因,按她的话说,就是回归了他的本真,他来时的模样。“我不知道,老头儿,我只关心一个问题。”丁但接着说。

“是什么?”

“如果它在不断变大,那另一半也要变大才好,否则就更不可能对称了,中心对称也不能。到那时,我就对另一半的主人无法交代。”

老头儿有些失笑,他坐下来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你可真是……你就这么笃定它还有另一半?”

“当然,一切事物都是对称的,它随着我一起出生,只有一半,那它肯定也有另一半。就像我们有对称的眼睛一样,即便是只有一个鼻子,但也有两个孔。所以它肯定能和另一半构成一个圆来。它可不是鼻子。而我猜测,它的主人也和我同龄,并且也极有可能在同一天生日。也可以说,是它们在同一天生日。”

丁但说着将老头儿放回桌上的白纸团团卷卷,装进了自己兜里,她走向老头儿面前,也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痛快送进喉咙,接着将杯子放回原处,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抬头说:“一会儿见了。”

“那曲《对称》,你的词作好了吗?”老头儿问道。老头儿曾编过一首曲子,起名叫做《对称》,当他吹这首曲子给丁但听时,她也迷上了对称。为此把自己左脸上的小痣抹去,把自己的长发中分,击掌要左右各一下之类的。他因此有些无奈,但他也认为,事情不无道理,也许一切的发生都有源头。何况他内心深处也一直觉得,《对称》的歌词,一定要丁但亲自来写才完整,否则谁也没有这个资格,没有这个天分,他也不行。

“没有”丁但又小幅度的苦着一张脸,“找不出能贴合你的曲子的词来,但我答应你,一定会写好的。现在我得赶去婚礼现场。妈妈该等急了,她因为怀孕的原因,情绪变化莫测,动不动就要流泪。我们待会儿见。”

丁但伸出一只左手举在空中,老头儿会意,伸出右手和她击了一下掌。接着,丁但又伸出右手,老头儿自然的伸出左手和她击了一下掌。左手对右手,右手对左手,小小的手掌印在宽大的手掌上,像是同等比例的缩小版与放大版。

丁但和老头儿击完掌就走了,看他们默契的动作,一定是一种常态。这真符合她的对称观念。左对右,右再对左。两方都要主动一次,另一个都要被动一次。可是,丁但没有想过,它们每次主动和被动时所用的力气是否对称,而尽管再怎么对称,发起方和结束方还是存在一个主动给和被动的问题。老头儿曾想过要告诉她,但多次都放弃了,因为在他看来,有些道理,必须得亲身经历一番才能真正懂得,而不是只记得道理的读声、拼音、字体而已。

“啊!丁但,你终于来了!看看妈妈怎么样?”因为夏季的缘故,丁妈妈可以不怕挨冻,选了西式婚礼,她穿着一袭美丽的白色吊带婚纱,因为丁但的建议,她选择露背,背部有一块儿水滴状镂空,衬着丁妈妈形状优美的背脊格外美丽。

上下打量了一番拖着笨重躯体缓慢转圈的丁妈妈,丁但大方评价道:“非常漂亮。”丁妈妈开心的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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