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给我爸了?”霍建斌心想,这等小事还要闹到找家长的地步,他这是真还没长大。
霍忆持耸了下肩,点头道,“没办法,隔代亲你不知道?”
霍建斌抿了下唇,无可反驳。
老张婆气息一噎,瞬间不敢再说话了。呆怔地看着周丽娟,看能不能想办法补救。
周丽娟抽气越甚,她知道这从首都里来的两人身份都不一般。
如今招惹上了,难道真的要将铁头给抓进去精神病院,那自己还怎么当大画家的母亲?
找人,现在就必须找人。
教导主任,对了,王二肯定能帮到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导主任听到她的心声,陡然就从人潮里挤了出来。
天使!简直了!
周丽娟第一次见到王二身上带着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现实中的王二,卑躬屈膝地,舔着笑脸面对着那两陌生男人。
不知道跟霍忆持怎么说话,三言两语就把霍忆持给逗笑了。
“可我这都报警了,我爷爷也说要跟你们这边的警察局了解一下情况,要是他们问我报假警怎么办?”
“和解和解,您看如何?等下就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算了,他们的歉我可不敢收。”霍忆持摆了摆手,颜色的神色带着冷冽的寒冰,语气是决然和不可反驳:“但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傻子必须得严加看管,下次报复我怎么办?”
······
回了住处,霍建斌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大衣脱下,那股由外头带来的冷气也被随意地抛在桌边的椅上。
“你说你怎么想的,救人一回就够了,你难道还能救人成百上千回?”
他踢到自己的脚上的靴子,磕在地面上还掉了一地细碎的黄泥,趿着一只软皮拖鞋,背脊微弯,脚步拖沓地就往铺着软垫的梨花椅走去。
“把这事闹大了,对你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不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你的?”
男人在外面衣冠楚楚,其实到了家里,就都变成了抠脚大汉,这句话,无论是放在哪一个男人身上都应验。
霍建斌手抽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后,头靠在身后软枕上,瞬间全身上下的疲倦都被洗净。
没有等到霍忆持的回话就便算,又听到屋外传出了响动,过了不知多久,便听得山上的狸猫叫唤,在暗夜里尖叫声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原本想着冲他训诫一顿,霍忆持却姗姗来迟。
等到他进来后霍建斌再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开始拿着扫帚有模有样地将地上的黄泥扫掉,眼底的嫌弃毫不遮掩,但出去的时候还是顺手把他的靴子也给摆在了外头青石台阶上。
“大伯,你以后把鞋放外面好不好,别把泥都带进来,我都准备了毛拖鞋了你还这样,难怪大伯母要跟你离婚......”
霍建斌:“......”
外院廊下,狸花猫一个一个横躺在长条的红木栏杆上,舒服地在他的抚摸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霍忆持抬手抚了抚猫的肚皮,眼底泛起狐疑之色:“发生什么事了,要藏起来?真是奇怪,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