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太岁孢子,培植基质,大费周章。
这些由灵峰出了,无形之中减小不轻的财政压力,否则以他如今只得一个百宝阁的产业,还真生怕顶不住。
李柃估算了一下,虽然新年时期获得了部分分红,但各方面出入算下来,竟也快要清洁溜溜了。
香道费钱……真个花钱如流水!
三月十八,含香阁中。
李柃施展法相变化,童子天人相漂浮身后,六只手臂虚晃,同时掐动不同的印诀。
一道道光影浮游间,六股神念飞快窜动,行云流水般的相互配合,高速运转起来。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如臂使指,六只手臂又同时出自一人,加上天赋本能的神通运用,堪比流水线生产。
一小撮粉末经过各种处理工序的加工提炼,不断改变品质,最终形成血红色的细小粉末,然后小心翼翼倒入新的小瓶之中,封装起来。
“终于成了,根据之前的经验,光是这些,应该就足以供给青丝进行转化了,不过凡事有备无患,还是需要和我之前那样,事先再多做几分准备!”
接下来的就是防备所需了,品质要求仍然极高,但炼制起来,心态上已经放宽许多。
李柃也不着急,只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些操作。
相信再有个三五日,消耗十来份不入流品的灵材,也就能够完成了。
……
正当李柃轻松惬意之时,世外谷中,执掌福地的高层诸人却似没有那么好过。
几名长老各自坐在石室内的太师椅上,面上或露苦思之色,或凄苦悲愤,或怒气勃发,或忧思焦虑,种种表现不一而足。
上首处是一个虎皮铺垫的紫檀木高脚宽椅,如同坐塌摆在那里,中间摆放着一张矮几,连雄神色肃穆,坐在右侧空处,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诸位道友,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再议此前所商之事。
玄辛峰咄咄逼人,把近日发生之王城惨案责任推在我们头上,硬是要我们交出所谓的爪牙和帮凶,然而我等都知道,薛,丘二人来此,只是临机而动,为了自己私仇和黑市上的悬赏,根本没有什么爪牙和帮凶。
他们此举,无非就是为了逼迫我们,同时铲除异己,夺取灵谷……”
堂下有一名头发花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沉声道:“诚如谷主所言,玄辛峰势大压人,我等又能如何?”
“是啊。”有人附和道,“那毕竟是结丹真人掌控的灵峰啊。”
“结丹真人轻易不出动,莫说是她了,门下随便派出几名弟子,我们也挡不住啊!”
啪!
忽的,重重一声闷响惊动众人,是个短发的魁梧大汉愤然拍桌,站了起来:“诸位长老就不要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之前决议对抗玄辛,反对牒令制度,不正是大家一起同意的吗,引来薛,丘二人,大家也都有份参与,怎么,眼下见着情况不对,就想要反悔了?
我可告诉你们,前几日那一战,王城里面死了不少人,王族也有所损伤,这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悔太迟了!
他今日能叫我们交出人来顶罪,明日就能继续追查,信不信在座的每一位都逃不过,全部都得死?
与其一个接一个的排队任人宰割,还不如操起手里的家伙跟他们拼了!我们谷内传承多年,也不是没有御敌法阵和前辈高人留下的法宝,只要坚持个三五年,要么他们自己的老祖顶不住,要么就是圣元国来袭,彻底改变局面!”
“洪长老说得没错,胜利一定是在我们这边的,前提是不要自乱阵脚,白白授人于柄!”
连雄面带赞赏,同时有几分感激看向那大汉:“眼下正是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之时,还请放弃幻想,否则就算逃过了这一劫,将来也要被王朝奴役。”
有人道:“可是……玄辛峰派下了筑基高手啊!”
“一起帮他们对付薛,丘二人的筑基不掺和此间之事,但玄辛峰上的韩谷生和林立都留了下来,摆明了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真的能够对付他们吗?”
连雄听得烦躁,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惶恐的,少有炼气修士能够在对抗这等庞然大物时不惶恐。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今日退了,牒令告身就来了,不得册封不得修仙,还算什么散修?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葛长老愿意服从他们,就把你和你的弟子门人还有家人交出去好了,是你们勾结薛,丘二人,阴谋暗算玄辛王族!”
“什么?”那名葛长老听到,如遭雷击,面上露出了惊愕,惶恐,愤怒种种表情,旋即却是难以置信。
“你在威胁我?”
连雄目光炯然,看着他道:“你要不想,也行,但别指望推别人背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种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长老们私下目光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