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划伤,家里没创可贴,先这样处理一下吧,明早再去买。”
“你动作不能轻点吗。”唐朵朵忍不住道。
“在外面,别人可没有给你轻点。”何远低头收拾桌子。
“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唐朵朵小声嘀咕。
何远把桌子收拾干净,放好,然后重新坐回沙发,点了支烟。
“说吧,那个人是谁。”
唐朵朵扭过头,半晌,低声道:“一个同学。”
“同学?”何远挑了挑眉毛,“那长相,有点着急啊。”
那男人剃着一个小平头,穿着一身皮衣。
说实话,那年纪看着比何远都还大,真没看出是个学生。
唐朵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何远的衣服。
何远身上还穿着三叶草的T恤,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外套。
他本来就长得有些娃娃脸,还有酒窝。
胖了之后,脸上有肉,看起来更显小。
“那个东哥又是怎么回事。”何远又问。
“我老板。”唐朵朵低声道。
“你老板?做什么的。”
“卖手机的。”
“卖手机?”何远看了唐朵朵一眼。
唐朵朵没有躲闪,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跟他什么关系?”何远继续问。
“我帮他卖手机,他给我提成。”唐朵朵道。
“你帮他卖手机?”何远挑了挑眉毛,这个回答有点出乎他意料。
“嗯,一个手机给我提成百分之十到十五,生意好的话,一个月下来有三四千。”唐朵朵道。
何远突然想起,之前在公交上,就听道唐朵朵跟马尾辫说一个月四千什么的,难不成那个时候,唐朵朵说的就是卖手机?
那自己岂不是误会了唐朵朵?
“那你们今天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何远问。
“他最近开了个直播,用直播卖手机,生意不错,赚了点钱,所以晚上请我们吃饭。”唐朵朵道,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衣服。
何远因为经常抽烟,所以客厅里的窗户一直开着。
现在天凉了,晚上的夜风吹进来,挺冷的。
何远进屋,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外套,回来扔给唐朵朵。
“披着吧。”
唐朵朵拿着衣服闻了一下,脸上有点嫌弃:“都是烟味。”
何远有鼻炎,自己不太闻的出来。
“那你自己进去选,我先去洗个澡。”何远说着,直接去了浴室,
何远洗澡很快。
刷牙,洗脸,洗头,再来个沐浴乳。
一整套下来,也就十分钟出头的样子。
从浴室里出来,唐朵朵蜷缩在沙发上刷手机。
何远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过去,在唐朵朵身边坐下。
唐朵朵飞快的将手机关掉,放在手边。
“你接下来怎么办?”何远问。
“什么怎么办?”
“你老这样,不太好吧。”何远叹了口气。
本来他是不想多说的,但谁让他总是遇到。
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是第二次收留唐朵朵了。
“比如今天这个事儿,那个叫东哥的。你在他手下做事儿,他让你喝酒,你是喝还是不喝?退一万步来讲,今天他逼你喝酒,明天就能让你干其它,那你是干还是不干?”何远道。
“我不挣钱,你来养我吗?”唐朵朵开口说道。
何远觉得,唐朵朵把天聊死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懂的话,他大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评唐朵朵不懂事,不自爱。
可以说她还小,有些事没她想的那么简单,然后以长辈的身份,对她的人生指指点点,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
可偏偏何远对金钱的重要性深有感触。
他刚到北京那会儿,因为钱不够,差点去住地下室。
晚餐只能去小超市里面买馒头,偶尔买包方便面,都要犹豫要不要加火腿肠。
甚至那个时候北京的地铁票还是两块钱通城,有时候工资发晚了,何远连地铁票钱都要算着刷。
所以他特别能够理解,钱有多重要。
“那你准备还是在那个什么东哥那里卖手机吗。”何远心平气和道。
“不卖了。”唐朵朵将腿盘在沙发上,“现在从我这里拿手机的越来越少了,以前一个月能有十几二十个,现在一个月只有两三个,估计再过阵子,可能都没有人买了。”
“那你准备干什么?”何远问。
“当主播吧。”唐朵朵歪着头,想了一下,“我听说主播听挣钱的,只要个手机,每天唱唱歌啊,跳跳舞啊,或者打打游戏,就有不少收入。”
“主播这个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