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瑾面色平静,朝台下道:
“雪幼,你的棋艺精湛,是齐先生钦点的棋艺课代表,平日里也经常在齐先生那儿学棋,熟悉齐先生的出题,第一场的棋艺课由你来讲。”
闻言,赵戎与众人一起转头望去,礼貌鼓掌。
李雪幼明显很受率性堂学子们欢迎,全场皆是热烈掌声与善意笑声,皆是期待。
而李雪幼显然也是和赵戎一样,提前收到过鱼怀瑾的通知。
她没有太害羞从位子上起身朝热情的大伙飞速摆了摆手,然后抱着本书上台讲课去了。
鱼怀瑾把讲台位置让给了李雪幼,在台下一起旁听。
赵戎看见韩文复凑了过去,主动去和鱼玄机搭话,顶着张笑脸,也不知道是说什么,鱼怀瑾只是点点头,眼睛盯着讲台,没有回话。
赵戎把注意力放回讲台上。
李雪幼正在讲台上开讲,偶尔有些紧张嘴笨的时候,台下众学子都是善意笑笑,一片和谐。
赵戎认真听着,确实受益匪浅。
若是单论棋力,他不及雪幼兄。
但是眼下,赵戎只有专注应试。
旁边范玉树也感叹一声“子瑜,雪幼兄讲的好呀。”
赵戎没看他,只是问,“你听懂了?”
“没。”范玉树摇摇头,话题跳跃的有点大,“子瑜,你说要是我和她一个考场就好了啊。”
赵戎点头,“你和鱼怀瑾一个考场也挺好的。”
范玉树瞪眼,“子瑜,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
在后排二人轻声你一言我一语中,李雪幼讲完了课,她红着颊,在讲台上鞠躬道了声谢,就抱书小跑下去了。
鱼怀瑾重新上台,目光扫过台下,直接道:“佩良兄,画艺这块,是你最擅长的艺学。第二场画艺课,由你来讲。”
吴佩良满脸笑容,朝众人拱拱手,然后志得意满的上台了。
“子瑜,又是这臭屁精神气个啥。”范玉树嘟囔。
赵戎没有附和依旧眼睛看着讲台认真听讲脸色专注。
前方讲台附近,端手静立的鱼怀瑾略微斜目,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赵戎那儿。
讲台上,那个吴姓学子侃侃而谈。
台下,赵戎专心听了会儿,点点头。
这个和他十分不对头的家伙,确实在传统画艺上有两把刷子。
山水,人物,花鸟,都能讲出個理所然来,见解不俗。
难怪有傲娇的勇气。
又想起了之前每回被他打压时吴佩良桀骜不驯的样子,赵戎嘴角略微弯了弯。
这时,范玉树又按耐不住了,“子瑜,明日就是画艺考核,你最擅长画啥?”
“都会一点。”
范玉树手遮嘴,神秘兮兮道:“子瑜,你可知我擅长画什么?”
赵戎想也没想:“色图。”
范玉树一愣,“色图?这是什么。”
赵戎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黄图。”
“黄图又是什么图?”
赵戎面无表情,“春宫图。”
范玉树有点震惊,“子瑜真乃同道中人。不过春宫图可不黄,白着呢,嘿嘿”
赵戎觉得以后离这家伙远点比较好。
范玉树回归正题,自信哼唧道:“对于人物画,在下颇有造诣。”
颇有造诣等于博览黄图对吧?
赵戎有些无言。
涉及爱好,范玉树谈性大发,言之凿凿道:“子瑜,我告诉你,伱可别小瞧了春宫图。好的春宫图,无一不是出自于名家之手,因为一般的低俗画师根本画不出此中神韵,也只有大师才能创作出形韵具备的佳作。”
赵戎转头,一本正经道:“玉树兄请自重。”
看着义正言辞的他,范玉树眨眨眼。
要说赵戎是白莲花,范玉树哪里肯信,都是已婚成家的儒生了,他房中还不止一个,赵大仙子、赵小仙子和苏姑娘这三位天仙神女似的人儿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范玉树就不信赵戎这小子能纯洁到哪里去,鬼知道他多会折腾。
特别是昨天他还一夜未归,被那位芊儿仙子带出书院,不知道是去干嘛再联系上今日上午考试睡觉,嗯,已经证据确凿了。
范玉树本来还想再深入讨论讨论,揭开某人的假正经面目。
然而这时,前排的鱼怀瑾目光扫来,他只好作罢。
赵戎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讲台。
不多时,吴佩良的讲课结束,全堂学子鼓掌,赵戎也抬手鼓掌。
“诸君抬爱了,抬爱了。”
吴佩良佯装谦虚的朝众人拱了拱手,似有些舍不得下来,又在台上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满面春风的走下台。
鱼怀瑾重新走上讲台,直接开口:“子瑜兄,你书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