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阙洲这个对众人来说很大的“小池塘”是留不住她的。
因此对于太清府很多府生来说,赵灵妃就如同一朵遗世的白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远远看着就好……
最近府内关于这位天之娇女的传闻倒是挺多的。
首先便是听说她这半年来,不知是心境出现了瑕疵还是为何,卡在了浩然境巅峰的瓶颈,迟迟没有进入众人很早就预料到的天志境。
而这一点要是放在普通天骄身上,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大多数天骄虽然破境如喝水,但是如果突然在某个境界卡住,那便很可能是极其恐怖的大道瓶颈,有时候甚至还意味着一个众人眼里天骄的“陨落”。
若是一直卡下去,便会泯然众人。
但是,这件事发生在赵灵妃身上,太清府的府生们便不敢轻易断言,甚至连幸灾乐祸的想法都没有多少。
也就晚了半年而已,也没多少,她现在连十八岁都没有到呢,再看看吧。
众人选择默默观望……
此时。
南辞精舍的坊门旁,桌案后。
几位女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莫名。
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位头顶挽了一个高髻的女官轻咳一声,脸上继续恢复了恰当的微笑,看了眼身前这位“赵灵妃的夫君”,歉意道:
“抱歉,公子,清涟轩的主人吩咐过,除了一些特定的人外,其他人她并不见,所以现在我们也不好意思擅自去打扰她……实在是抱歉。”
赵戎皱眉,想了想,“其实我就是特定的人,要不你们去问……唔唔……放开……唔唔……玉树兄,你干嘛?放……放开手…….”
他开口说道一半,就被后方某人猛地捂嘴,往后拖去,回头一看,是范玉树。
刚刚从懵圈中回过神来的范玉树无视赵戎的呼喊,一边抱着他往后撤,一边冲高髻女官道: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他的好友,不久前陪我喝酒时,不小心喝多了,现在都还没醒呢,刚刚都是些酒后戏言,哈哈,姐姐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这兄弟就是个痴人,一直暗恋着赵仙子,平日里闷在心里,像个闷葫芦,半天放不出个屁,结果现在一喝醉,什么胡话都跑出来,实在是失礼了,望姐姐们勿怪。”
说完,范玉树便把奋力挣扎的赵戎拖到了数十米外的拐角,脱离了众人的视野。
原地的众人见状,洒笑一声,都只当作是个饭后趣事,没有再理,去各忙各的了。
赵戎板着范玉树的手,挣扎着,话语断断续续:“放开……唔唔,我没有喝醉……唔唔……玉树兄,再这样我生气了!”
范玉树却没有理赵戎,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没有人再关注他们了,便松了口气,同时松开了手。
赵戎用力抹了抹嘴,呸呸几声,无语道:“你拦我干嘛?我找我娘子,这都不行?呸呸,你手上什么味道,怪怪的,呸呸呸……”
范玉树闻言,认真点了点头。
“行行行,她是你娘子,赵灵妃是你娘子,行了吧,不过你别这么张扬好不好?心里想想就行了,别当众说出来,晚上在梦里要做啥都行,白天就算了。”
言罢,他又叹气一声。
“唉,大师兄千叮咛万嘱咐,叫咱们要小心些,别丢晏先生和书院的脸,咱们不听他的,偷偷跑来南辞精舍也就算了,毕竟心爱之人就在这儿,我作为一个专情又深情的男子,实在是忍不住,也很正常。
可是你倒好……要不是我拦着你……唉,子瑜兄,事情若是被闹大了,就不是你丢面子这么简单了,咱们估计都要成为明日太清府的笑话,再严重些,若是赵灵妃真的出来了,人家正好又心情不好,听到你的非礼之言,说不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戎还在用力抹着嘴,表情愤愤不平,此时闻言,还想再说,不过看到范玉树的表情,他想了想,没再去解释。
范玉树以为是他的劝说起了作用,欣慰点头道:“能听进去了就好,子瑜兄也别太内疚,毕竟这不是及时悬崖勒马了,另外,刚刚我也有些失礼,向子瑜兄道个歉,咳咳,那个,我身上喷了些香水……”
赵戎睁眼,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同窗。
只见范玉树一身精心打扮的着装。
虽然同样是书院学子服,但他身上那些装饰品,一眼看去明显华贵异常,和赵戎简单的装扮成鲜明对比,特别是他腰间那枚的缕空玉葫芦,瞧着甚是非凡。
范玉树的皮囊卖相也确实不错,略带一些阴柔美,只是……
你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抹什么粉?
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不过,赵戎又想到这位同窗似乎是来见他的未婚妻的,而且刚刚听到的他那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