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煽动,眼睛圆睁,死死钉着那个站在琴旁身高八尺的颀长男子。“老子不跪!林青迟你有什么资格让老子下跪?”
“你就是个疯子!把整个兰溪林氏当作砝码去他娘的赌博!就为了你那个和死**亲一样可笑的妄想?”
一粒粒眼泪从下巴滴落,一道道嘶吼歇斯底里。
“你不配姓林,你不配玉清姐,你不配让我跪下!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
“你不配!”
一句句你不配扯破他的喉咙从他嘴中破土而出。
古琴旁的颀长男子身躯一僵,右肩往下微微一垮,修长五指如钩般抓在七弦琴上,白皙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扭动,盘结。
下一刻。
亭内山风骤停,亭外也无一丝风声传来,这满山狂风宛若被大袖仙人收入袖中,安定乾坤!
“铮!”一声弦断响起。
嘴中嘶吼不已的紫袍男子喉咙刹那间被某物扼住,颈脖勾勒出五道指印,只能发出星星点点的嘶鸣,像破旧的手摇吹风机。他双手扳着脖子,想夺回发声的权利,却无济于事。
“铮!铮!”两声弦断再来。
“砰!砰!”紫袍男子养尊处优的身子分别左右一跄,双膝撞地。
“铮!铮!铮!”三声弦断接踵。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紫袍男子脸庞连续三甩,再看去已经紫红白交替,臃肿的辨认不出模样。
但是,仍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亭内琴旁那个背身扶琴而立的颀长男子。
“再瞪。”
这是一道很平静的嗓音,一如赵戎刚刚第一次听他开口时那么温润。
最后一根弦上,一只手指,指尖滴下一粒红珠。
“铮!”
弦断。
亭中央那个紫袍身影垂头倒下。
血目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