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了,他们考虑的是让利益最大化。
所以,哪怕郑谦如今几乎成了天选之子,整个战场的走向依然还是会握在湘南卫视手中。
乘坐飞机前往湘南星城的航班上,郑谦向商务舱的乘务员要了一条毯子,开始补觉。
最近行程繁忙,接连写出了这么多歌曲,还要指导文工团的战友们排练,睡眠有些不足,再加上用脑过度,有些疲乏,所以要趁着飞行期间适当的补觉。
然而,即便郑谦戴上了眼罩,盖上了毯子,依然无法阻挡旁人炽热的目光。
许多乘客手中捏着前几天的一份《人民日报》期刊,对比了下郑谦的报道和旁边这个“帅气逼人”的青年。
一时间,周围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真是郑谦啊!”
“我的天,本人比电视上也帅太多了吧!”
“这是要去参加湘南卫视的《中国偶像》吗?”
“我原本还想去要个签名,但他看起来挺累的……”
虽然飞机的轰鸣声很大,但依然压不住这些人的讨论,郑谦翻来覆去,依然无法安心睡眠,索性就摘下了眼罩,拿起面板上的报纸,开始阅览起来。
他想再看一看《人民日报》上关于自己的采访。
不过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那一期的报纸,悻悻作罢。
但偶然间,《香港娱乐周刊》上的一个报道,却是吸引了郑谦的注意。
《大事件!继哥哥张克荣因抑郁症病情失控跳楼自刹后,香港又一艺人蹈其覆辙,终年29岁!》
郑谦看到这个标题,突然想起丁宁。
他一下子困意全无,拿起报纸仔细观看了起来。
等他阅读完毕,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这名叫郭宝妮的香港女演员,和张克荣一样,也是抑郁症病情发作,严重失控,最终于香港一幢三十楼高大厦顶层跳楼玉殒。
但报社编辑却毫无节操,不仅嘲弄郭宝妮大题小做,还挖掘了郭宝妮过往演艺生涯中的不少黑料,证明郭宝妮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报道中刻意弱化了抑郁症病情的严重性,把视角定格在郭宝妮的演绎黑点,比如在新人时期为了出头,在戏剧中进行假戏真做的床戏,在当时郭宝妮的这番做法引起了香港乃至整个华人社会的舆论讨伐,而这也可能是埋下今日之结果的祸因。
旁人的冷漠,媒体的嘲弄,再加上严重的抑郁症病情,郑谦无法想象郭宝妮在走上三十楼高的大厦顶层时,看到下方的芸芸众生,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让她珍惜的人和事了吗?
那么高的楼层,普通人光是往下看一眼,都会双腿酸软吧。
怎么可以有勇气跳下去?
郑谦默默的合上了报纸,看向窗外的云层。
他又想到了丁宁。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
飞机落地后,郑谦没有休息,让提前赶来,等候多时的王刚载着自己驱车前往龙图大厦。
这里有练习室,也有录音室。
虽然大部分选手已经离开,但郑谦依然有权利使用这里的设施。
现存的选手苏静、张秋生和宋子勋还在外跑通告,下午才是排练时间,郑谦决定把那一首未完成的歌曲在录音室里制作出来。
选管组组长魏欣看到郑谦到来,也有些意外,不过听说郑谦要编曲后,便亲自带路把郑谦送进录音室内,然后让人喊来了录音师,最后吩咐所有人不得进入录音室,以免打扰郑谦的思路。
“谦哥!”
录音师陈帅笑着跟郑谦打了个招呼,虽然比郑谦还大了四五岁,但陈帅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喊郑谦为“谦哥”,以表示对郑谦的尊重。
郑谦已经习惯了,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转而问道:“陈哥,帮忙编个曲,下午排练要用。”
陈帅闻言,点头道:“行!”
转而反应过来,惊讶道:“现编?时间不够吧?”
“不算,以前就有构思。”
郑谦说:“旋律很简单,陈哥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陈帅赞叹道:“那也很了不起了,行,那就开始吧!”
郑谦独自一人采集了贝斯、键盘和架子鼓以及其他的一些乐器,用时不到一个小时,然后便开始混音,把这些乐器的声音,整合到一个立体音轨之中。
一个小时后,编曲完成,陈帅全程几乎没有任何操作上的帮助,看着郑谦熟练的编曲,整个人张大了嘴巴,最后回过神来,震惊的说:“成了?”
没有稿子,没有预录,所有的音源采集,几乎都是一遍过。
郑谦看了陈帅一眼:“算是个半成品,等会再查漏补缺吧!”
言毕,郑谦从背包里拿出一份词稿。
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