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坐在床上打坐冥想了大约半个小时,被旅店外的大货车喇叭声惊醒回过神来,因为这个镇是罗布泊中心唯一的休整和补给点,一些运输矿石和生活物资路过的大货车司机都会来到这里休整,这个镇也是这片无人区唯一看得到人烟气息的地方。今天我和豆豆计划着去到罗布泊大耳朵的中心位置,“大耳朵”是1972年美国宇航局卫星拍到的酷似一只耳的罗布泊,由于形状宛如人耳,罗布泊也因此被誉为“地球之耳“;我和豆豆一直打趣说,我们去找到这只大耳朵的耳心位置,听听看宇宙会对我们述说些什么。
在罗中镇这片无人区唯一的加油站加满油,我们继续出发上路。罗布泊镇距离哈密还要经过大约380余公里的无人区,继续向北行驶还有80余公里的盐岩路,这段路的路况很糟糕,不如前面过来的路平坦,而且车子行驶在路上颠得比较厉害,路的表面好象涂着一层泥糊,地面摩擦力减小,自然减速的距离变长,有些路况不得不踩刹车的时候感觉车辆有点漂,好在我们的路虎揽胜四驱越野车的总体性能还算不错,并且我提前备足了两条备胎,就算在这种地方爆胎倒也难不到我们。道路两边依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
大耳朵的耳心位置需要偏离无人区唯一的道路,未经建设的盐岩层地面行驶的路况不明,我的车速也一直保持在30码左右,经过前面软沙地的陷车,我更加谨慎小心,尽管我的骨子里有着一股冒险精神,和对未知强烈的探索欲望,但我并不是个莽夫,相反这么些年的经历让我比常人更加珍惜自已和孩子的生命。
正往前慢慢的行驶着,这时一马平川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堆白骨,我和豆豆赶紧下车,走近到跟前仔细观察,看样子这应该是一只野生羚羊的骸骨,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死去了很久,皮肉肉脏都早已完全风干不知所踪,仅剩下一堆白骨,孤独的残留在这无人的荒漠中。我和豆豆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野生羚羊会单独的死在这里,一路走来,我们还没有见到过有活着的动物出现,也不知道这些生命如何在这片没有水,没有植物的盐岩地带生存下来的。
上车继续前行,好在我们有一部GPS卫星定位的手持机,这部机器在这里竟然信号还非常好,而我们的车载导航在走出罗中镇不久后就完全没有了信号。
我们的目标定位是卫星图中大耳朵的耳心位置,越往前走,路面的状况越差,路边全是坚硬的盐壳,我不得不再次降低车速,在这种没有道路,没有路标的地面上行进,虽然我有信号满格的GPS卫星导航,备足了两个备胎,油料也备足了两箱,足够车行驶至少1000公里以上的。两个人至少十天的食物和水也充足,以及车上还备有各种自救工具,但依然还是小心再小心,因为人恐惧的来源大多是来源于未知而不是已知,但同样也正是由于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又激起了人内心中无限的探知欲。而罗布泊更多的区域是没有路的,每一个脚印,有可能是我们的第一步,也是人类踏足这块土地的第一步。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路,因为我们人类的到来,罗布泊就有了路。
依然是一望无边的荒芜,我们从早上9点出发,驾车行驶了3个多小时接近四个小时,看看GPS导航上的显示,我们离我们的目的地,大耳朵的耳心位置,还有二十多公里路。
中午时分的太阳无庶无拦,没有一丝阴凉。我和豆豆本来想找个地方用锅煮碗面吃,可这四面八方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片灰褐色平原,最后我们只得在车上解决,好在车的空间够大,我从后备箱取出两罐八宝粥两听红牛,递给豆豆一份,就在车上简单解决了午餐,自从离开敦煌进入无人区这些天来我们很多时候都是以方便食品和罐头充饥,豆豆抱怨道,好想吃肉和新鲜蔬菜和水果呀。我跟着打趣到,没问题的,等我们出了无人区到达哈密,我请吃你最正宗的新疆烧烤,再让你把哈密瓜吃饱,听说哈密就是出产最正宗的哈密瓜的地方。不过现在在无人区这种地方,有罐头吃就已经很不错了,满足吧!
简单填了肚子,我们继续往卫星图中大耳朵的耳心位置进发,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公里路我们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耳心。
耳心位置与无人区其它大部分的地方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满目的苍茫,罗布泊"大耳朵"纹理目前被认为是罗布泊湖水退缩留下的印迹,从沉积学角度考虑,罗布泊的湖心也应处在耳心处。整个罗布泊无人区的最低点也处于这只"大耳朵"的耳心处。据说罗布泊“大耳朵“地区除“耳心“在20世纪30年代还有水覆盖,其余广大盐壳区由西向东逐渐干涸,完成由淡水湖-半咸水湖-咸水湖-盐湖-干盐湖的转变。很难以想象,就在我们的脚下,曾是中国第二大内陆湖的湖中心位置。
秦时明月汉时关,就在汉朝时期这里曾经有着一个人口众多,颇具规模的古代楼兰王国。它于公元前176年以前建国、公元630年消亡,有着8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