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所有的非凡,都从平凡中开始  从犬父到虎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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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宗禅寺闭关的这几天,生活从快节奏切换到慢节奏,从动切换到静,我关闭了手机,其实即使不关手机在这深山从林中的信号也是非常差,红姐和豆豆在一起,没有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工作和事业上的那些事更加没有什么可担心,朋友圈,交际圈,一切的外在事务这几天都不再与我有关,不再需要去思考什么过往和将来,我只是简单的活在当下,时时刻刻和完全真实的自已相处。

早上五点起床,简单洗漱完毕,五点半寺院的晨钟响起,和智空方丈一起,还有另外两个进山修行的居士来到佛堂做早课,从诵经开始,念诵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经各一遍,念诵的起止都配有歌赞。

尔时世尊,从肉髻中,涌百宝光,光中涌出,千叶宝莲,有化如来,坐宝华中,顶放十道,百宝光明,一一光明,皆遍示现,十恒河沙,金刚密迹,擎山持杵,遍虚空界,大众仰观,畏爱兼抱,求佛哀佑,一心听佛,无见顶相,放光如来,宣说神咒。

绕着大殿,木鱼沉闷的咚咚敲打声,中间配上清脆的铜罄的敲打,伴随着唱诵的节奏庄严而肃穆,我不是佛教中人,也谈不上有什么宗教信仰,但彼时在这环境中,耳闻梵呗,只觉得声如天籁,振憾耳膜,声声入心。

大鼓、木鱼、引罄、大罄、等种种法器伴着方丈和居士们洪亮悠扬的吟唱,天籁般庄严而绵延,在那环境中,耳闻梵呗,一种不可言说的庄严崇敬莫名升起。仰观释迦牟尼佛像,微垂眼睑俯瞰众生,无比的慈悲。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听闻着师父们一直在诵经。那声音伴随着远山空谷久久萦绕于脑中。

做完早课我们一起到斋堂用早膳,早膳很简单,就是馒头,白米粥和咸菜。回到客堂,和方丈及居士喝荼闲聊,然后抄经,读书,或是在林中的山间小路上漫步,上午的时间比较自由散漫,或是到山间拾柴回来砍柴,再码好放在厨房里。大山里的生态保护的比较好,我们在林中散步时偶有一些小松鼠,野山鸡,小野兔什么的小型野生动物在你眼光一掠而过。

极少数情况下也会见到蛇,但是在这里,只要你不去主动惹它,它也不会去主动伤害人,看到后及时避开就没事。这十年来到山中闭关静修时我也经常会和居士或信徒们一起去山下的集镇上买些野生动物放生,除了甲鱼、青蛙、泥鳅黄鳝之类,也曾放生过几条几米长的大蛇在这山中,这些野生动物都是颇具灵性,它们本就是这山中的生灵,和这里融为一体的,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临近中午时伙房的炊烟会再次聊聊升起,我们的伙食清淡而简单,寺庙的后方开有几亩菜园,种着些时令蔬菜,而米和油等基本生活用品都是山下的居士或前来禅修的香客和周边村里的信徒所供给,在这里,一切自足,好一副画卷般的山野田园生活。

一天入夜后就是彻底的静。这里的生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极简,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入夜后城市中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没有饭后多余的娱乐消遣,甚至想喝一瓶可乐或是吃点零食都不太现实,这里最近的生活小超市也距离此地三十来里地的小镇上,山路难行,开车来回一趟大概就需要一小时左右,步行一趟就更不用说。来这里进行禅修的居士们除了相互间礼貌

的问候和生活日常交流,有一种无需说明的默契,在未经邀请和许可的前提下绝不会去打扰和干涉别人的静修,陷入夜色后的古禅寺就是完全独自和自已相处,和自已的内心去对话。

十年前,我经常问自已,为什么自已曾经那么努力的工作,仍然会经历事业上一次次的惨败,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想赚钱,却仍然处在贫困之中,为什么对家人,对老婆孩子曾付出这么多,一心想为他们好,却仍然换来很多次的抱怨、指责和不被理解。我曾把这一切,归结为命运的不公,上天的不仁,社会的不平等。

回想从前,直到如今,我突然明白,我以前在用残缺的眼光和视角在看这世界,我看到的只是自已以往的经验,从童年到成年所经历的一切,而我们又习惯性的把这些经验奉为真理和真相,再把这些自认为是的真理强行灌输给下一代,潜意识中再强行的要求自已的亲人去理解和认同我是对的。并不断的努力想去证明我是对的,这又是多么深重的一种我执。

佛陀说,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一个空境,也即是佛门所提到的四大皆空,那么如果这个世界一切皆空性,我们眼前所看到所正在经历的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呢?

佛陀说那是我们所作的业力所派生的,善业所显现派生的是一个善的世界以及与之相关连的世界,而恶业派生的是一个恶的世界以及与之相关连的世界,因此,佛陀说一切因缘和合则生,因缘消散则灭。信佛是信的什么?信的是自身业力的因果报应。

而在我现在看来这些前人的解说还不算完整,是非此即彼的黑白,是非观,我现在理解的世界根本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之分,好坏对错之间也是会不停的相互变换和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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