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飞卧在一旁,看柳俊堂给柳凯盖衣服:“柳叔对你真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你对柳叔也像是对自己的父亲一般。”
柳俊堂笑道:“是啊。我真是把柳叔当做我的父亲一样看待的,之前没有这种感觉,也是最近一二年。哎,看柳叔这么多年为了我们家的事操心,忙前跑后,我心里对他着实感激。说真的我一直想回报柳叔,但又不知怎么做,就是……就是对他好就是了。”
“在山上第二年为了我练功能练好,柳叔就陪我练功,有几次我没把握好内力力道将打他伤,伤得很重,还是师父给他疗得伤。后来我和他说不要再陪我练功,他知道后一连生气好多天,是师父劝他,他才勉强放开让我一个人练。以前在家时虽然见他的面不多,但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甚么都想着我……想来,我很感谢他也很感激他。”
李崇飞还是很羡慕柳俊堂,有亲人念着关心着,而崇武堂只有他躲过那一劫。
“真羡慕你们,哎,我的人生从十二岁我上山起,就已经踏入水里火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你还有母亲,还有师父,柳叔,大壮哥,我呢,只有师父。哎,俊堂,说到这儿,我想我爹娘了,”李崇飞叹道,说道父亲和阿娘顿时伤心起来,“人啊要是有预知能力就好了,十二年前的那天我和师父要是不那么急着走,我们崇武堂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事。我师父武功好,他要和我爹联手,那些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哥,”柳俊堂也叹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勿要难过,这么多年来,岳蚺师父对你怎么样?”
“说来,师父待我甚好,除了父亲母亲就是他了,对我亦如亲生儿子般。我和师父就同你和你师父还有柳叔一样。”李崇飞道。
“真的是,”柳俊堂道:“哎,我们的情况甚相似,一定好好待他们,他们都是仁善之人……”
“是……”李崇飞道。
两人不见困意,竟坐了一晚,柳凯和衣裹了裹,微微睁了睁眼睛看到了面前从亭子竖格断外伸来的长得茂密长长的香草叶,还真有点清香,抬眼看天上一轮白朦弯月,“啊,月散天明,这一觉睡得舒服,哎……”他转身,看到李崇飞和柳俊堂在聊天。
“你们醒得这么早?”他说道。
柳俊堂笑道:“柳叔醒了,我们聊天来着,聊着聊着天就亮了……”
柳凯坐起身来,打坐运气,不一会儿收了功,笑道:“不困么?”
“睡意全无,精神着呢……”李崇飞和柳俊堂笑道。
柳凯将衣服收起来,起身伸了伸腰,左右扭了几下:“年轻人哦,精力旺盛,哎,你们柳叔老了,这几天差点顶不住。”
“柳叔辛苦,不如再睡一会儿,天才刚亮,行路也太早,”两人起身作揖,李崇飞笑道。
“不用了,再睡啊也睡不着了,坐一会儿,我们就走,”柳凯笑道。
“啊,”胳膊上的伤口刺痛,李崇飞下意识喊了一声。
“崇飞怎么样?”柳凯跑过去看了李崇飞的伤口,“这血液黑色粘稠,还有些化脓……不会解药是假的罢?崇飞,你只是伤口疼还是其他地方也疼,心口肩膀或者双手双腿?”
李崇飞道:“只有伤口疼。”柳俊堂又给包扎上,“柳叔,我们快去城里找个郎中……”
“咦?这里面竟混合了松露蜂毒和五毒毒散,”柳凯拿过解药,打开封口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腐蚀气味,往里面看了看。
“柳叔……”柳俊堂看着他。
“怪道我吃下药丸时就觉得一股腐臭的味道,但……但咽下去之后一会口中就有一种清甜。”李崇飞道。
“这又是甚么?”柳俊堂道。
柳凯示意他们坐下来,道:“除了这两种,这药丸里还有白色混着红色颗粒状的东西,要说我见过和听说过的药散中这两种颜色常见,如此,我也分辨不清这到底是甚么。”
柳凯倒了一粒小药丸放在手心上,“只是松露蜂毒的蜂,要春天蜂王的毒刺才行,集松树上的露水,混上五毒毒汁。哦,适才你说,咽下去后口中还有一起丝清甜,这就是松露的作用。五毒毒散呢又是单独的一种毒药,是五毒浸泡半年后阴干拿石碾子磨成的散沫。这都是江湖中比较常见的普通毒药。若两种混在一起不管在哪种毒药的解药里,都会起到一种以毒攻毒的作用,这是以毒攻毒解药其一种。可是这种情况只有一个例外……”
“甚么例外?”两人问道。
“是紫蛊毒王夏庆恒手里的各种剧毒毒药,以上两者甚至江湖上所有解药对它们,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柳凯道。
“真有这么厉害?”李崇飞道。
“是,”柳凯点点头。
“要我说,毒药不都是自己配解药才行?难道其他人都能解?这样也不是没有秘密可言了?”柳俊堂也没觉得如此这般有多高超,他笑道。
柳凯道:“非也,能解,也不是说所有毒药除了本主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