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翼康和夏妙琳两人对视一笑,他笑道:“你翼康大哥,自是不会说的,听你姐姐的话,我走了。”
“姐姐,今日这么晚了,明日罢,我是真的怕咱爹又说我。哎......”夏宁儿看着梁翼康走远,关上了房门,拉着她叹气。
“我管不着了,我老是帮你说谎,爹都不相信我了,这次你得好好听爹训话才是道理。”夏妙琳笑道。
“好渴,一天不曾喝过一滴水......”夏宁儿坐在案几前拎着小茶壶对着壶嘴就喝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将今晚我在这儿撞见的也给爹说一说呢?”她笑道。
“你敢,不行......”夏妙琳跑过去笑着伸手在她腋下逗她。两人笑起来。
两人玩闹间,“二小姐......”只听门外有人说道,“夏堂主命我前来寻你,让你去花厅......”两人停下看向门外,“来人可是禄护院么?”夏宁儿道。
“正是......”
“烦禄护院回去告诉我爹,今日我累了,明日再去向他请安,”夏妙琳推她,“姐,你别推我,我不去嘛......”夏宁儿自是不情愿,撒起娇来,小声说着。
禄衡站在外面,见夏宁儿没有出来,屋里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他此来夏庆恒可是让他一定要把夏宁儿带去,言道:“二小姐,夏堂主命我一定把你带去见他,你不去,禄衡也不好交差啊。”
“真是的......”门开时,“啪”一声一条棕色鞭子飞出,正打向禄衡面门,幸好他及时闪躲,一手抓住了鞭子,看时鞭子首端有两只手指粗细,渐渐细下来,足有九尺长,到是轻的很。他惊道:“是‘游驰飞鞭‘?’”
“禄护院还挺有见识,”夏宁儿生气,一把将飞鞭夺了过来。
“二小姐,请......听少庄主说起过,”禄衡走在前面引路,侧身作揖笑道。
来到花厅,夏宁儿只躲在禄衡身后站着,往前探头,“梁伯伯也在?”小声叹了口气。梁敬德坐在正中红木貔貅椅上,貔貅椅两扶手各雕有一只貔貅,右侧排椅首座坐着夏庆恒。
“见了梁伯伯还不快上前来行礼,不懂礼数,”夏庆恒气道。
夏庆恒约摸五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均有一缕银发同两侧散发高束于顶,头戴一顶墨玉金冠,身着螺纹锦袍,脚蹬一双黑靴。面带八分傲气两分阴凌之气。·年轻时的勤恳为以后的坚持做了基础,说他是练武奇才也不为过。习武虽盛,但终究人心熬不过欲望。
各位看官可知,他年轻时曾在钱塘做过医馆的学徒。年纪轻轻跟着一位老师傅做学徒也是勤勤恳恳,他时常幻想着以后,自己能吃得上这碗饭,更着能悬壶济世,闻名天下。
这总归是想的。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因在碧竹山竹窟洞中寻到的一本秘籍《圣蛊神功》而让他立足于江湖之中。此秘籍不知是何人所著,拿到时首页和前三页已被撕毁。他得到此书甚为大喜,当即去医馆辞行,老师傅是糊里糊涂的同意了。直到后来他知道了江湖盛传的“紫蛊毒王”就是他。
此功最不同寻常之处便是以竹虫和蜈蚣作为药引子,依秘籍所言此山中有一种奇毒无比的“璨缕竹”,每隔二十日以其二十片竹叶熬制七日,使其毒汁完全发挥出来,放入六只璨缕竹虫四只蜈蚣,再加熬七日,分三次,一并吃下,任毒液散布全身,打通血脉,自行通督脉,上星穴背心穴,对于没有习过武的他来说,体内内灼无比,经脉逆行,血凝体中,只感再不停止性命也就没了,但这门奇绝的武功催使他练功势必如此,他一直鼓舞自己,江湖上有众多的武功高手断然逃不过练功时的磨练,甚者是折磨。
半年后,“观海论剑”长安城大名鼎鼎的皇甫世家皇甫铮败在了展万豹的剑下,而他百招之内胜了展万豹,排在当时同是初出江湖武功高强的梁敬德之后。自此他的名望远播天下。武功行如游龙,力能点石化灰,用力时手掌聚气,手掌瞬时变成紫黑色,一股力气运行全身,气行之大,百招之内胜对方不在话下。
他心中有惊喜也有担忧,历经多事,一股凌驾他人之上的犹然感伴随着他,担忧也就变成了灭他人之威为己立江湖而定的心气。
梁敬德是夏庆恒多年的好友,他得知当年那个侥幸逃脱的亮儿已是下山了,来此一为梁敬德贺寿,一是为崇武堂李堂主的儿子身上带着的那把宝剑和秘籍。
花厅里一时安静,夏宁儿只管站在那儿她心下忖着:“我该怎么说呢?梁伯伯帮我说句话才好。是该行礼,今儿是大日子啊。”遂上前躬身行礼。禄衡这才退出花厅。
夏庆恒怒道:“行了礼就没事儿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天你去了哪里?真是太不懂事。”
夏宁儿上前拉着夏庆恒的手,笑道:“爹,我不是给梁伯伯准备了一件大礼么?我知道错了,别生气......”
“不许岔言,贺礼一并都送上了,不用你说,宴席上都不见你的人影,你就说这一日来你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