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是灰白色的,它能在晚上连续飞行百里,从没有迷路过,如在白日飞行一般。”
冷燕云将鸽子递给李崇飞,李崇飞接过捧在手里,软乎乎的肚子一鼓一鼓,‘咕咕’地叫着,李崇飞抚摸着鸽子滑顺的羽毛,鸽子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像是很信任他,静静地卧在他的手掌里。
“不知师父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冷燕云说着解下信鸽右爪上彩色丝线绑着的纸条,只见上面写道:“云师姐,师父身染重病,见着此信速回,一定。师妹:小秀儿。”
“是师父......”冷燕云看了纸条,烟眉紧锁,心下忖道:“我出来不过两月有余,师父是峨眉派掌门,五年前云游至越州城清凉山,自此在山中修养,虽是女流,内力轻功不逊于江湖上的任何武功高手。平日,师父身轻体健,还要教我们练功这怎么就......”
李崇飞看她拿着纸条半天不说话,便言道:“冷姑娘,你师父她......”
冷燕云道:“说我师父得了重病,李公子,我要回去了,今晚多谢你......”冷燕云伸出双手,李崇飞将鸽子轻轻放在了她的手上。冷燕云接了过去,后退了几步,转身双臂轻轻张开一跃纵飞了起来,树影霏霏洒洒,就只听得树林里传来了回声:“我是峨眉派弟子,如今随师父住在城外清凉山。有缘它日再见。后会有期!”
“冷......姑娘,后会有期!”李崇飞看着远去的冷燕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李崇飞摊开双手看了看,笑着叹了口气。
李崇飞悄悄回到山庄,竟无一人发现,推了推他厢房的门,门栓得结实着呢,他便进了隔壁厢房。一夜辗转无眠。
次日。
“师父,师姐在思过堂关了一个晚上,请师父原谅师姐,准许师姐出来罢。思过堂又阴又冷......难道师父不担心师姐嘛......”
清凉山,清凉庵,一声声脆耳的木鱼声传来,一个十四五岁模样梳着双环髻,身着一身牙白短褐的小姑娘,正在那儿摆果品,因心疼师姐在思过堂跪了一夜,忍不住对“菩萨法相”下敲着木鱼神情严肃的老尼说道。
庵堂中间立了一尊观世音菩萨坐像,两侧一尊普贤一尊文殊,庄严法相,让人一见,不由生畏。案上摆放着果品和几个盛果品的空盘,两端各摆有一钵净水。
“放肆......”一声落下,缓缓脆耳的木鱼声停了,小姑娘端着盘子,跪了下来:“小秀儿,不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