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上班多少年了?我问道,我在变电所一年多,酒厂的人我还认不太全。
我有些羞愧,仿佛不认识文辉,我就不配是酒厂的正式员工一样。
哦哦,阿帆接着说,我老姨上班有四五年了,你是后去的,还真不一定认识。
是啊是啊,我答道。我心里一松,如果阿帆再问我她老姨的话题,我就真的没啥话说了。
你上班了吗?我问阿帆的声音有点小,她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说,你现在参加工作了么?我再次问了一遍,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我啊!?咱俩个差不多,我也上班一年多了。阿帆的语气停顿了一下说,我在水厂上班。
水厂?是哪里?没听过,我追问道,我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单位的名称。
哦哦,就是过滤水的厂子,浏园水厂。阿帆耐心地解释着,咱们全市的自来水,都需要在浏园水厂进行过滤,然后漂白消毒,才能到各个住家使用。
我知道了,那自来水公司,是和你们一个系统的?
我自作聪明地说着,我有个初中同学就在自来水公司收水费。
嗯嗯,对,他们负责收费,我们负责生产。
这时候,小武兄妹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后面。
我和阿帆很有默契的停止了交谈。
小鱼坐到我旁边,疑惑地问,你们来的都挺早呀?
我看看阿帆,没有答话的意思,阿帆的心里肯定知道,小鱼对她敌意。
我连忙打圆场,不是我们来的早,是你们来的有点晚了!
我话音刚落,上课的铃声就响了,仿佛是要印证我的话一样。
小鱼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准备上课。
日复一日,很快地,一个一个多月过去了。
有一天我去学校,我看到阿帆独自一人走在劳动桥的人行道上。
我心中疑惑,骑车过去停在她面前问,阿帆!今天怎么是自己来上学?小武呢?
阿帆看到是我,有点幽怨地回答说,小武他单位开始倒夜班了,最近这一个月,补习班他来不了了,我每天给他把笔记做了,放假他来我家里取。
哦哦,我点点头指指自行车后座说,这样啊?正好顺路,我带你去学校。上车吧!
好啊!阿帆也不扭捏,直接跳上了我的自行车后座。像一只猫咪一样轻盈。
也许是道路不平,也许是我的心在颤抖,引起了自行车的共鸣。
我只觉得自己一直在抖,这一刻的情形,居然在我的脑海里深深地被烙印。
我知道,我有些超出常人的记忆力,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某段影像让我激动,或是感动,或是情绪兴奋,那么我的脑海就可以变成,如电脑的文件夹一般的存储能力。
当我打开这个存储在脑海文件夹,就可以迅速调出影像闪存在脑海。
电脑式的存储记忆,可以让我的眼睛变成收集器,归纳总结类别之后,强制记忆复制在脑海。
这是后期,我观察冰刀比赛视频,能够捋顺冰刀花样动作,融合到自身的旱冰的动作里面的直接原因。
阿帆有些奇怪地感受着我的感觉,因为,她是用双手轻轻环抱着我的腰。
我的全身性的发抖,自然也被她所感觉到。
但愿,阿帆会认为是柏油路面太不平坦导致。
我有些面红耳赤心发慌,一向对身体平衡控制的很完美的我,这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仿佛是身处剧毒之中!
这种毒,在后来的心理学家所描述叫做——爱情!
在没有得到阿帆的任何回应之前,我知道,这种感情叫做单相思。
从那天开始,我们都很好地开始隐藏自己的缺点,为对方显现所有的优点。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可以让一个原本热情似火的人,突然间沉静下来。
这倒是蛮符合我的性格,运动时的极动状态,在看书的时候转换成极静的状态。
从那天后的一个多月,是我人生之中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
仿佛是多年尘封的老酒,遇到了酒友知己。
我的细微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阿帆的回应。
我无数次地隐晦的用言语探寻阿帆对小武的态度,阿帆每每都是说,她与小武就是如小鱼所说的,他们有相同的爱好,因而必然会巧遇。
就这样,我开始第一次知道了阿帆的家庭住址,每天开始自动变成了阿帆的,专职接送司机。
就这样,我第一次知道了阿帆家里的电话,嫩江农场局总机二七一八五六七转林万荣家。
就这样,我第一次学会用单位变电所值班室的电话,先挂零转接外线,再转嫩江农场局总机二七一八五六七转接林万荣家。
就这样,第一次怀着忐忑的心情,听到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