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狄戎部一直在旁窥视中原大地,致使两辽之地五十万戊边军不得有一分动乱出现。
所谓地大麓王朝唯一异姓王,北辽王早就该撤了。
既然话题扯到了削藩,上官玄策和贺泽压根是没有权利去指手画脚的。
他们不过是朝廷养的看管江湖的人,这种天家大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参与进去。
唯有皇叔陈曜可与之对话。
“陛下,如今还是以安抚为主,蒙元余孽这时候选择动手很有可能和狄戎部达成了某些协议,不得不防!两辽之地,如今动不得!”
武玺帝陈煊虽然年纪还小,但抱负一点也不小,气哼哼道:“皇叔的意思还是要朕忍?忍,忍,忍,那朕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没来由得爆发,足以说明这位刚登基的小皇帝确实在这段日子里被太后元曦压制得挺惨。
身为九五至尊,无论要做什么决定都要请示太后,自己压根拿不得半点主意。
这皇帝确实做得万分憋屈。
然而陈煊依然还是怒气不消,站起身咬牙切齿道:“北辽王一句话,从来没在北都举办的武林翘楚大会就在皇城根下举办,如今那姜商还出够了风头,大麓文仙,瞧瞧多大的派头,要不要朕把这张龙椅都给他们姜家人坐啊。”
天子一怒,天地震动。
只是如今压在这个心怀大志的少年皇帝头上,可还有好几座大山。
太后元曦是一座,北辽王姜氏是一座。
一座比一座压得狠,压得让人都喘不过气来。
陈曜沉声道:“陛下息怒,盛怒之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太师,可有什么说法?”
如今的大麓王朝,三公之一的太师沈望当可称得上是百官之首。
武玺帝陈煊闷哼了一声。
“忍!”
一个忍字,道出了多少不为外人知的天家心酸。
陈曜躬身道:“还请陛下徐徐图之稍安勿躁,两辽之地,如今动不得!”
“哐当!”
一声脆响。
原本该赐予翘楚大会文翘姜商的那一副先帝亲笔御题描金双龙墨匣被陈曜砸得粉碎。
“不守妇道,妄为国母!!!”
“陛下慎言!”
底下三人匍匐惊呼。
这等天家之事,流了出去,得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