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凤冠霞衣,彩绣辉煌,云堆仙髻,长眉连娟,顾盼之间冰肌玉肤,丰神冶丽,宛如天人,比平时美出了何止十倍!
“你是……灵襄?”方梁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恍如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有些不敢置信,试探着叫住了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正是妾身!”灵襄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让他无比熟悉的笑容。
“我怎么会在这里?”方梁挣扎着做起身来,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他正处在一个瑰丽漂亮的没法想象的房间之中,入目之处尽是光耀玉柱金铺地,雪做琼宫玉作墙,那些珠帘绣幕,琼窗玉璧,做工细致精巧,流光溢彩,说不出的精彩华丽、穷尽想象。
“郎君怎么到了这里的?”灵襄仿佛偷到了老母鸡的狐狸一般,轻轻掩口一笑,道:“郎君好好想一想嘛!”
“额!”
方梁不禁以手扶额,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前的记忆来了。
他为什么还要会到这里呢?说起来,在叶子渡口,他偶遇的那位奇人方兄,因相助那位剑挑排教的曲侠士而放舟而去,让他着实惆怅惋惜良久。而等他回到内房去见灵襄时,却看到灵襄正掩面而泣。
他上前想问灵襄哭泣的缘故,灵襄却说自己自幼飘零江湖,宛如浮萍,如今终生有了依靠,触景生情却又思念起自己的故乡来。他当时为了抚慰灵襄,就许诺等此间事了就带灵襄回乡扫墓。
只是灵襄似是十分焦急,一心哀求,希望早日回乡,而当时不知为何,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了陪灵襄回家。然后就是一路行船,他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现在才醒了过来。
看到现在他所处的环境,方梁再傻也明白了灵襄绝对不知他所熟知的那位江南名妓那么简单了。因此不禁问道:“你不是灵襄姑娘?你到底是谁?”
“我自然是方郎你的灵襄姑娘啦!”灵襄嫣然一笑,柔情款款的投入到方梁怀中,柔声轻吟道:“仙洞千年一度闲,等闲偷入又偷回。桃花飞尽东风起,何处消沉去不来。”
方梁自幼羡仙慕道,又博览群书,对古今仙缘轶事十分的熟悉。自然明白灵襄所吟唱的诗歌正是唐时元稹所作,说的却是汉时刘阮二人天台遇仙之事,此情此景,分明是暗示他也是如汉时的刘阮二人一般,误入仙界,与女仙结缘!
方梁眉头微皱,面带疑惑,正要说话,却见灵襄盈盈一笑,以芊芊素手掩住方梁的嘴唇,轻声道:“实不瞒方郎,我本是世外女仙,只是因为与方朗有数世姻缘纠葛,这才特意入世与方朗结缘,以完天定姻缘!”
方梁原本还有许多话要说,只是不知为何,一看到灵襄盈盈的笑容,就顿时疑问全消,迷迷糊糊的跟着灵襄一同起身,把臂同游起来。
待他在仙府中游览一遍,但见入眼尽是丹崖玉石,削壁奇峰,丹崖下翡翠遍地,奇峰上美玉琳琅,瑶草琪花遍地,佳木藤萝从生,更有桃源隐隐,紫竹郁郁,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林中有寿鹿仙狐闲步,树上有灵禽玄鹤驻足。到处都是灵气缭绕,祥云阵阵,瑞霭纷呈,一派仙家景象,顿时将灵襄所言信了十层。
如此到了晚间,灵襄笑嫣款款,柔情蜜意,亲手服侍方梁更衣就寝。就在耳鬓厮磨,肌肤相近,将将就要褪去方梁的上半身衣物时,灵襄突然面容一僵,因为她在“方梁”的胸前触摸到了一处柔软的存在,那是一处绝对不可能在男人身上出现的东西!
“你是谁?”
笑嫣款款,柔情蜜意瞬间在灵襄连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杀机,与此同时,她的双手瞬间探向随身的法宝囊!
“你说呢!”
“方梁”突然露出了一个包含深意的笑容,一阵若隐若现的飘渺乐音,仿佛自遥远的天外而来一般,在他身上叮咚响起。
伴着这一阵若隐若现的飘渺乐音,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原本“方梁”的形容消失,变成了一个让飘渺无痕、遗世独立的陌生身影。
“你,不好……”
灵襄的手指探入法宝囊中,指尖堪堪就要触及到白眉针,动念之间就要给对方一个狠的,然而却突然发觉不知不觉之间,她身处的环境周围突然开始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一种莫大的危险感袭上心头,让她不假思索的放出心血相连的护身至宝弥尘幡,同时本能的运起千里庭户囊中缩影遁法,如梦幻泡影一般穿越重重阻隔,瞬息之间遁出千里。
“太迟了!”
独孤凤轻轻一笑,从容不迫的看着天狐宝相夫人放出一团彩光,消去一切身形气机,宛如春梦一般无痕无迹的遁出仙府。
千里庭户囊中缩影之法,乃是天狐宝相夫人的父亲雪雪老人,在灵空天府嫏嬛书库做书吏时,偷偷抄录的上界秘法,一经施展就宛如化身梦幻泡影一般,视千万里为闲庭信步,化天地为囊中缩影,无痕无迹,不可捉摸。乃是仅次于佛门心光遁法、玄门灵光遁法的顶级遁术,一向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