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拉开,护院望着他不由一愣:“咦,你是。。。。。。。”
他觉得眼前这人颇为眼熟,却偏偏记不得了。
“老哥怕是忘了,”杨天歌拱手笑道:“在下是临渊镇的捕头,曾经见过的。”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你是杨捕头。”
“还请老哥通报一声,在下有事求见胡侍郎。”
“杨捕头来的不巧,我家老爷陪着夫人去观潮了,要明日才能回来。”
“那胡公子在吗?”
“少爷倒是在的,不过他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正在后院歇息。”护院犹豫了一会儿道。
“还请老哥通报一声,在下有要紧的事情。”
“这。。。,哎,那杨捕头稍微等等,我这就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护院急急忙忙跑出来:“杨捕头随我进来吧,少爷说了,他身子虚弱,没法前来迎接,实在抱歉。”
“胡公子太客气了,本就该我去拜见的。”
穿过长廊,来到后院,杨天歌很快就瞧见一位身披纯白狐裘大氅的青年。他手中捧着暖手炉,身前摆着热气腾腾的两杯茶。
在他身边,坐着一位妩媚侍女,正手持梳子,温柔的替桌上的黑猫梳理毛发。
黑猫酣睡,时不时抖动耳朵,应该是陷入沉睡之中。
“咳咳。。。。。”一声轻咳,胡谦苍白的脸上露微笑:“好久不见啊,杨捕头。”
“胡公子,在下打扰了。”
“杨捕头勿怪,”胡谦道:“昨夜赏月受了凉,今早又起的太早了,所以身子有些不舒服。”
“胡公子哪里的话,是在下叨扰,还请胡公子勿怪。”
二人客套一番,杨捕头便在胡谦对面坐下,瞧着桌上酣睡的墨汁,杨天歌忍不住一笑,这只黑猫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杨捕头怎么会从临渊镇跑来七塘镇?”
杨天歌接过胡谦递来的茶水笑了笑:“自从魔刀一案结束,我便升任至六扇门,成了门内的淄衣捕头。”
“恭喜杨捕头升迁。”
“胡公子客气了,”杨天歌道:“这一次来七塘镇,实际上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
“是一桩案子,但具体事宜不便透露,还请胡公子谅解。”
“无妨,若是杨捕头需要在下配合,尽管说就是。”
“那我先谢过胡公子,”杨天歌顿了顿道:“不知道胡公子可清楚在这胡府之中,曾经发生过一起案子?”
胡谦点头:“刚来镇上时,知县大人便与我父亲说过,我记得是一个门派的掌门莫名死在了这里。”
“此人名叫南宫云,是血衣派的掌门。”说着,杨天歌环顾四周:“胡公子住在这里,可有察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倒没有,”胡谦忍不住一笑:“倒是住进来第一天,有人装神弄鬼想要赶走我们。”
“哦?能否具体说说?”
胡谦点点头,当下将蒋大米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钟兄艺高人胆大,若是我,可能已经被吓到了。”
“哈哈,杨捕头敢一个人进入那艘画船,怎么看也不是胆小之人。”
扬天歌饮下茶水,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古怪之处吗?”
“好像没有了。”
“公子,你忘记那个纸人了吗?”林梅在一旁提醒道。
胡谦一愣,旋即一拍脑袋:“倒是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什么纸人?”
说这话的时候,杨天歌蹙起了眉头。
“是墨汁发现的,那天也不知道墨汁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书房中发现了血红色的纸人。”追哟文学zhuiy
“血色的纸人。。。。。。”
杨天歌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脑海之中一片迷雾,想要去触碰,却偏偏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难以捉摸。
忽的,天空一道惊雷炸响,杨天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惊异,心中呐喊。
“血纸人,饮血山庄。。。。。。!”
马上要下雨了啊,也不知道爹娘观潮会不会受影响。”胡谦仰头看天,喃喃道。
杨天歌忽的惊醒,他低下头来,正对上黑猫异色的瞳孔。
似乎是惊雷吵到了它,它慢慢从桌上爬起,凝神注视杨天歌。
杨天歌心中忍不住发慌,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
朕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杨天歌听到黑猫低声叫着,脑海里却回想着自己当初在马大少书房中瞧见过的饮血山庄秘闻和从中飘然落下的血纸人。
南宫云之死和饮血山庄有关?
难道饮血山庄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被抽干了鲜血的干尸。。。,七年前的那一晚。。。,在胡府装神弄鬼的江湖人。。。。。。
“杨捕头?”
听到胡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