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歌肚子咕咕叫着,他忙了一晚上也没吃一些东西,不过马知县既然交代了,他只好尽心尽力的去办,将胡商的事情查清楚再说。
去马府之前,他得先去渡口一趟,否则擅自闯入知县私宅,将事情闹大就不好了。
渡口人满为患,虽然衙役们将那艘画船包围,可百姓们站在外侧,瞧着这艘画船指指点点。这艘船已经停了将近一个时辰,却从未有人上去,更没有人下来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众说纷纭,没有准确的答案。
杨天歌穿过衙役围成的封锁线登上渡船,只见马知县正面色凝重的站在船头,看着平静的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马知县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杨天歌急忙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了。
“你要去本官的府邸?”
“下官猜测,陈家兄弟之所以得到魔刀的消息,应该是胡商透露,至于马公子为何携带魔刀登船,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你觉得本官家中会有线索?”
“下官查明,胡商与马公子之间有书信往来,谈论。。。,谈论买卖事宜,或许其中会有线索。”
“买卖?哼!”马知县冷笑一声,自家儿子找胡商会买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无非是女人珠宝,这些东西本不该让一个外人过目,但眼下却顾不得了。
马知县想了想,将腰间的玉佩递给杨天歌:“本官准了,你速速去查。”
“是,大人。”
杨天歌接过玉佩,又急匆匆的朝马府赶去。他轻功还算不错,来来回回的折腾倒也没有消耗太多时间,再加上临渊镇并不大,很快便到了马府。
此刻马府的大门敞开,有两名佣人正在往白色石砖铺成的阶梯上洒水擦拭。杨天歌走上前去,一手举着玉佩,一边吩咐这些下人让管事的出来。
没过一会儿,马府的管事急匆匆出来,恭恭敬敬的领着杨天歌走入马府。
杨天歌心情畅快,平日里这位管事的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今日因为马知县的玉佩,却对自己恭敬有加,还真是好笑。
他出身贫贱,即便当了捕快,可人世间的冷漠却经历了太多,这次仗着玉佩也算是解解气,不过他顶多在内心中暗自发笑,倒也没有为难管事的打算。
管事领着杨天歌来到马大少的房间门口,便悄然离去。
杨天歌在路上仔细问过管事,马大少确实与关外胡商多有书信往来,所以自己在醉乡楼听到的证词所言非虚。这些书信已经送入马大少的书房之中,杨天歌只希望马大少没有将这些书信销毁,好让自己赶紧查明真相。
推开房门,书房之中潮湿阴冷,杨天歌点起一根蜡烛将房间照亮。环顾四周,书架上堆积的书倒是很多,杨天歌随手翻弄,忍不住翻起白眼。
马大少书房中的书大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要么淫秽不堪,要么神神叨叨,总之没有一本是正经的。
马大少随手放下插图版的《金瓶梅,又翻开了一本讲述江湖上诡异秘辛的《饮血山庄秘闻随意浏览。
饮血山庄的传闻确实在江湖上颇为流传,只是杨天歌将它当做了说书人编撰的恐怖故事。——说的是一个存在于未知之地的山庄,这个山庄的庄主喜喝人血,所以暗地里四处劫掠人口,为的就是满足他恐怖的私欲。
这个传说有许多版本,甚至有一些版本还说这位庄主惜客好义,愿意邀请他人前往,若是能够进入山庄与庄主同饮人血,这位神秘无比的庄主便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这本《饮血山庄秘闻说的,就是进入饮血山庄,与庄主一起饮血的见闻记录。
杨天歌嗤笑的摇了摇头,觉得这位马大少还真是不学无术,什么乱七糟的故事都看。心中暗暗嘲笑这位死状惊怖的公子哥,正准备将这本《饮血山庄秘闻放回书架,一个通红的纸人却从书页之中掉出,轻飘飘的,如羽毛般落下,静静躺在地上。
杨天歌蹲下身子捡起仿佛浸染鲜血的纸人,忍不住蹙起眉头。
马大少真是变态,这纸人叠的不错,就是颜色太诡异,该不会他真用鲜血染过吧?
心中想着,心中惦记着事的杨天歌又将纸人放回《饮血山庄秘闻之中,走至书桌前仔细查看。
并没有过去多久,杨天歌就发现了关外胡商寄给马大少的信,只有一封,信封上也没有名字,只是简单的用毛笔画了一团火。
胡商大都信仰神祇,杨天歌猜测这大概是他们某种信仰的标记。
抚摸信件,杨天歌发现这份信件还很新,没有太多褶皱,按照刚才管事所说,应该是昨日上午送来的那一封。
又看了看书桌,恐怕旧的那些已经被马大少烧毁,只余下这份最新的书信,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只是压在镇纸之下。
仔细浏览一遍,杨天歌终于明白了关外的陈家兄弟是如何哄骗马大少盗取自家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