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短途,大船走长途,除了艄公纤夫之外,便是苦力居多。
这些苦力在这秋日之中赤裸上身,肩上扛着沉重的包裹,扎实的一步步将货物运上船,至于那些达官显贵,江湖好汉,则站在各自的船上,欣赏着运河之上的波澜水流。
“胡叔,我已经雇了人,咱家的东西直接让他们运上去就好,”钟一平又指了指不远处深褐色的楼船:“这是我们雇的船,咱们直接登船吧。”
胡家人下了马车,跟随钟一平走到渡口边,只听钟一平对这艘民用的楼船高声道:“船家,将船跳板放下来,我们要登船了。”
只是过了许久,这艘船上却无人应答,钟一平皱起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船家。。。。。。”
话音未落,一包银子自船上飞下,掉在地上。
“这艘船有人了,你们换下一艘吧。”
钟一平反手摸了摸背上的银枪,笑呵呵道:“不知船上是哪位高人,在下白马镖局钟一平,这艘船我们前日就已经包下了,要去往杭州府。”
“我管你白马黑马,本人要这船有急用,尔等速速撤离。”
钟一平笑摸马头“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朋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少给我废话,不服的上来比划比划。”
“好。”钟一平抬掌在马头上轻轻一拍,整个人便入大燕般腾空而起,双足在空中连续踩踏数次,脚不沾地便上了楼船。
站在船舷之上,钟一平身材挺拔,背上银枪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中。枪尖指地,钟一平环顾甲板:“之前说要比划的,是哪位兄弟?”
一个小小的黑影同时跳上来,蹲坐在木制的围栏上,满面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