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间铺子,售卖的大多数是当地的特色礼品,那是些形形色色的精巧小玩意儿,让人带回去作为旅游纪念之用。
当然,让王观和俞飞白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地摊上的东西。他们随意看了眼,只见每个地摊上的东西几乎是大同小异,差不多是各种或完整或残缺的砖瓦。另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陶瓷器皿、玉石摆件什么的。
总而言之,这些地摊给人的感觉,就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估计就是随便糊弄一下外人,又或者说,连外人都糊弄不了,最多是利用游客的好奇心理,挣点抽烟的钱,没指望能够养家糊口。
此时,俞飞白看看许晴,有几分欲言又止之色。
“你们逛你们的,我和贝叶随便走走。”许晴善解人意道,拉着贝叶就去旁边店铺观赏那些精巧小玩意了。
“走,我们速战速决。”俞飞白笑容可掬,摩拳擦掌道。
王观一怔,然后反应过来。如果是一般古玩,肯定要仔细观赏,才能够最终确定真伪,不过眼前这些东西,好像真的没有必要看得太细,完全就是一眼假。
反正王观随意瞄了两眼,就发现有些东西的“做旧”,还真就是“做旧”,随便扔到泥巴洼里滚两滚,做做旧的样子罢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王观心里直摇头,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倒是俞飞白,显然还没有完全死心,快步走到一个摊位,然后飞快的挑挑拣拣起来。那速度太快,如果不是看见他轻拿轻放,比较小心翼翼的模样,说不定摊主以为他是来捣乱的,直接呵斥了。
王观和皮求是比较谨慎,就在旁边打量,一眼假的东西不必理会,发现有几分真的物件才饶有兴趣的拿起来观察。可惜这些只有几分真的东西,却也是连骗人的诚意也没有,几乎一上手就知道不对了,着实让两人摇头叹气不已。
几分钟之后,地摊上的东西看完了,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丝毫收获。
“就没有点意外惊喜么……”俞飞白叨念了下,迅速向另外一个地摊而去。就在这时,一阵喧扰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滚开,把人放了!”
这是许晴的声音,清脆之中带着几分威严,那是职业病。
“怎么回事?”
俞飞白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地摊,转身就寻声冲了过去。
王观也连忙跟上,匆匆忙忙来到了事发地点,看见许晴和贝叶安然无恙,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环视四周,察看具体的情形。
王观看了一眼,自动把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忽略,只见在许晴怒目而视的地方,有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表情凶恨的正揪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腕,似乎要打人一般。
见此情形,大家非常明显的知道谁才是弱势者,纷纷对两个青年抱以无比的鄙视,以及窃窃私语的谴责。
“你们两个败类……”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二话不说马上冲了上去,一推一扯,把两个青年挤开,然后将小女孩拉了回来。
“干嘛呀你!”适时,一个青年反应过来,一撩遮住了半边脸的侧铲形头发,怒气冲冲叫嚷道:“存心找打是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另外一个鬓角头发全部剃光,只剩下头顶巴掌大小的一撮黄毛的青年,似乎有些胆怯,急忙道:“大家不要误会,其实我们只是……”
“只是在欺负一个孩子对吧。”俞飞白斜睨鄙视道:“亏你们还好意思。”
“就是!”
有人出头,旁边围观的群众纷纷附和起来。事实已经摆明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两个成年人捉住一个啜泣小女孩的孱弱手腕,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再多的辩解,只能够证明他们的心虚,却不能掩盖他们的罪行。
“是什么是。”
铲发青年目露凶光,环视四周威胁起来:“你们最好滚远一些,不然等下我发飙,拳头不长眼睛打伤了谁,就不要怪我事先没有提醒。”
听到这话,一些大叔大妈相互看了眼,立即慢慢的后退。
铲发青年见状,嘴角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就在这时,他却发现旁边的黄毛青年正在扯自己的衣袖,他有些不耐烦转头道:“做什么,别拦着我,我非要给那个小子一点颜色尝尝不可,让他知道我的厉……”
最后一个字,铲发青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大叔大妈们尽管退了下去,但是站出来的却是一些挽起短袖,胸肌胳膊健硕的年轻小伙。
两个青年却是忽略了,这里不是人情冷漠的大都市,而是保留了少许宗族社会的乡镇。邻里之间多少有些血缘关系,再不济也是认识几十年的熟人。两个青年明显是外乡人,居然在他们的地盘威胁大家。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在自讨苦吃。
“误会,真的是一场误会……”铲发青年脸色变了,充满了心虚的意味。
黄毛青年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