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吗?因为大家都知道,真品焦尾琴流传至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就好像是兰亭序一样,只要真迹一天不出现,那么隋唐年间的摹本,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那个时候,有谁在乎是不是代替品?”高德全眼中露出智慧的光芒:“而且久而久之,代替估计也成为替代了。”
代替和替代,似乎是一样。实际上,语境却略有不同。代替表示只是暂时性的代表,而替代却是永久性的。
“没错。”俞飞白理解了,赞同点头道:“要是兰亭序的话,别说给我唐摹本,就是给我宋代的摹本,我也视若珍宝,十分珍惜。”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摹本距离原本的年代越近,那么摹写的人就有可能见过真迹,仿得最像最逼真,也能把握到真迹的神韵。如果年代隔得太远,就很难做到这点了。
就好像现在被大家视为最传神的兰亭序唐摹本,那是唐太宗李世民下令让当时的书法大家虞世南、诸遂良等人,在对着真迹的情况下摹写的,自然是珍贵异常。
而这张焦尾琴也有可能是这样,秦老推测说可能是南北朝时期的仿制品,而且又仿得这样的相似。如果说修理好之后,音色极佳的话,一样可以顺势取代真品,成为大家印象中的焦尾琴。要是时间长了,可能大家都会觉得,真品就是这个样子。
“当然,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了,要进京之后才知道结果。”
与此同时,高德全笑问道:“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程上去?”
“后天吧。”王观想了想,解释道:“今天才回来,明天陪家人一天,后天再过去。”
“好,到时候帮我捎带几分礼物上去给朋友。”高德全点头道。
没等王观答应下来,旁边的俞飞白就叫嚷道:“诶,你们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张老他们是这样,德叔你也是这样,就没人让我帮忙捎带礼物吗?”
“你?”高德全微笑,摇头道:“你还用捎什么礼物,都是别人捎礼物给你才对。”
“好像也是。”俞飞白想了下,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看见糊弄过去了,高德全又继续观赏古琴,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这才开车回去。
送高德全回去之后,俞飞白也觉得累了,就到客房洗洗睡了,而王观却提着几件东西走进了书房,通过几层验证,来到了密室之内。
这个时候,王观找开几个保险柜,检查自己的收藏品没有遗失之后,就把自己这趟旅行的收获一一清点,摆放起来。一些零碎的东西就不用多说了,其中最珍贵的肯定就是鸽血红宝石,以及矢车菊蓝宝石。
至于古琴和百辟龙鳞,王观却没有拿进来。古琴后天要带去京城,而匕首则是在俞飞白的手里,估计要把玩一段时间,才会还给自己了。
不过,另外还有一件东西,王观却没有忽略。此时,他探手在脖颈一摸,把那个七孔玉挂饰拿了出来。这个玉挂饰是他在澳门的时候,用一百万在蔡少手中买来的。一直以来他害怕东西丢了,就干脆挂在自己脖子上。
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观赏这件东西的本来面目,王观心情也有几分兴奋喜悦。
把玉挂饰摘下来之后,王观仔细打量,只觉得浑圆的玉挂饰还是那么美白温润,通体晶莹剔透,十分的细腻光滑。也难怪那个蔡少会把东西当成是羊脂白玉了。
当然,质地似玉,这个却没有什么疑问。挂饰,未必就是普通的挂饰。
想到这里,王观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心情,拿了把剪刀过来,咔嚓几下,就把玉挂饰上的彩丝结剪去,然后再把那些彩丝从圆玉上的七个孔中抽取出来。
一会儿,彩丝尽去,王观掌心多了一枚类似珠玉的东西。也就是在这一时刻,在灯光的映照下,一抹璀璨的光华,就在珠玉中绽放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的光芒,就好像是虹光,色彩斑斓,十分的绚烂。
“如意玉,又名七彩珠,小如桃核,但是其上有七孔,光线同时往复折射,璀灿无穷。”王观喃喃自语,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