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车间里面问一个扳手在哪里都要找她。平时都是阿兰像个吊死鬼一样,缠着一凡的,现在阿兰也是累的瘫下来了,直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阿兰说你先去洗澡,我在床上虽然躺一下,累坏了。等一凡洗好了回来的时候,阿兰已经鼾声大作了。晚上从路上带回来一点炒饭,也放在床头柜上,一筷子都没有动。悄无声息的散发着热气,在灯光下,形成一团团升腾的图案。一凡悄悄的给她把衣服和鞋脱掉,将阿兰平躺放在,盖上被子。
接下来几天,供应商的物料也渐渐都过来,和隔壁工厂花钱雇了一个叉车过来卸货,车间里面也堆的满满的。金先生安排人将设备的配件也全部送过来了,一凡自己一个人肯定有点忙不过来,又到鼎亨那边私下里,找了几个熟悉的小工程师,陪他一起安装和调试设备。几个小哥哥开玩笑的说道:“老板,你们公司现场的主管还可以,我能不能过去聊一下。”一凡笑着说,看你的本事了,旁边有识趣的就踢了他一脚:“你眼睛瞎啊,明显这个是一凡总的菜,你想什么了?”那人赶紧说:“还得说是大老板,艳福不浅啊。”
其实一凡和阿兰,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阿兰真的被公司的事情缠着紧紧的,一凡也是各种事情。有几天阿兰提前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去自己租住房间了。一凡喊她过去,电话也打不通,估计是睡着了。一凡在沅国把设备,物料的事情弄的差不多了,和阿兰说要回去了。阿兰淡淡的说:“不管我做的多好,多累,你都不会留在我身边的。”一凡说道:“等国内的事情,忙好了。我就住在这,不走了,天天陪着你。”阿兰说这句话,你说的太多次了,我听得都想吐了。
一凡回去之后,就安排员工面试,留下来一两个人。自己先开始培训了一段时间,又安排老员工接着进行培训。但是这些员工从进行培训,到上手最起码要一两个月,到能独当一面最起码要半年的时间。不过现在车间里面这么忙,赶鸭子上架,先开始用起来再说吧。阿茹的职位还是空缺着,也面试了不少。管理学里有一个锚定效应,如果阿茹是那个一尺度的话,再进行选择的话,就是越看越不如意。虽然阿茹已经感觉上走了很久了,可是那个标尺,已深深的刻在一凡的脑海里。
一凡总觉得顾总那边最近有点不对劲,从上次在鼎亨投标期间,还电话催一下。后面就直接没有动静了,自己也把赔偿金打过去了。自己查了查之前和顾总的账单,一看吓一跳,居然首批账款还没有给一凡,五成的账款,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怎么这么傻,最起码可以用账款,来冲抵一部分赔偿金啊,自己居然真金白银的把钱打过去了。可能换到之前,在签合同之后,阿茹已经拦着一凡,不要急着采购物料,安排人工,必须会提醒一凡,首付款没有到账了。
一凡想着不行,还是要到顾总公司,催一下。第二天一早就到顾总那边,顾总正好也在公司。觉得顾总的眼神不对,而且明显这两天,憔悴了很多。一凡也不太好直接问,第二条生产线首付款,先迂回吧,问问情况。没有等一凡开口,顾总先说道:“一凡,我和你说个事情,公司还有我身边很多人还不知道。最近我在方经理之前的老东家那边的朋友,悄悄的告诉我,说他们准备要起诉我们公司。说我们公司的新产品,也就是之前方总开发的,存在大量侵犯知识产权的地方,和他们公司现在销售的产品,对比起来相似度非常高。现在还不清楚那个大公司,到底对我们公司产品掌握程度是多少?不过我觉得非常大可能,后面捣鬼的那个人,已经将公司的核心机密信息,卖给大公司了。”
一凡说:“能不能调查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的。”其实一凡也能猜出来是谁,但是顾总从来也没有和一凡说过方大平被打前因后果,都是老唐的小道消息。所以一凡也是露个破绽、卖了乖,故意问起谁是真凶。顾总长叹一口气,将方大平负气出走得故事讲述一次,基本上故事和老唐说的差不多,顾总接着说道:“我现在就是怀疑,是方大平一直怀恨在心,捅到老东家那边去的。”
一凡说道:“这个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能对咱们公司的情况这么熟悉的,除了他也找不到其他人了。”顾总顿了一会说:“上次你不是提到你有一个同学,在那边做知识产权法的负责人的吗?能不能约一下。”一凡说:“从大学毕业了,后面也没有联系过,我不知道能不能约到。”顾总说:“你约约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直接面对面,见一面。这个事情我怕弄大了,到时候订单会受到影响,能够尽快把案子结了就行了。”
一凡一想这个钱没有要到,还惹上一堆事情。于是出门给大学老同学,黄建国打了电话,也是非常的尴尬,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还好电话通了,两个人兜了一会圈子,一凡问他:“现在哪里了?”建国说在上海了,一凡急忙抢着话说:“我也在上海,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晚上!”建国说可以的,正好今天晚上事情不多。一凡回来和顾总说:“已经说好了,晚上一起见面。”顾总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