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送了一杯水过来,一凡也照常给小费。韩国人也真的够厉害的,像是这样的场子差不多十一点半肯定要散了,结果硬是折腾到夜里一点多。等所有的人都走了,小姑娘看到一凡,还是这样笔挺挺的站着,也没有说话。一凡还想过去解释一下,小姑娘一溜烟的走了。一凡也是没有办法,到吧台想要找那个女生,人家说她已经下班了。一凡心里那个懊悔,刚刚就应该等她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跑过去拦住她的,可惜腿已经站麻了。
第二天一凡一早就到宿舍,问问工程师情况,今天要不要休息一天,员工自觉亏心,都说没有关系,可以正常上班。到了鼎亨车间,工程部那帮坏蛋,早就等着他们了,这一通喷啊,笑的,再加上阿茹还在边上,添油加醋什么的,弄的一凡手下的几个也是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艺出来打了圆场,又和员工说了,消息就在这边就好了,传到国内不好。人家不单单会说一凡公司,也会觉得我们这些出差到沅国的人,就是出去吃饭喝酒唱歌,不干正事的。工程部的几个坏蛋,也就收敛了笑容,该工作还是认真工作起来。下午抽空一凡和阿茹还是老一套,过去给段云,买了吃的换了衣服。段云说姐夫:“还要几天啊。我在里面没有事情做,真的快憋疯了,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哪怕给本书我看看也好啊,找点事情给我做做吧。”一凡说:“手机你就不要想了,你姐夫我不是这边的军区司令,也不是公安局长,我没有这个能耐。”不过也不能把孩子在里面待傻了。好不容易,从之前旧的包装箱里面找到几张旧报纸,有让阿茹出去买了魔方什么的玩具,晚上探视的时候,偷偷的带了进去。
一凡晚上,还是准时准点到场子里面。昨天和服务员已经混熟了,给了点小费,让他进去叫小姑娘出来。还是一样的结果,连出来看一眼都没有,那一凡就还是站在门口等着,也实在没有其他招数了。一凡心想这个是不是就是曾国藩所谓的:结硬寨,打呆仗啊?不过想想自己流落到异国他乡,为了两个酒鬼争风吃醋打架,求救于一个风尘女子,把曾圣人请出来,这个真是折损了“万世师表”的教导了,罪过罪过啊。
晚上阿兰估摸着,一凡肯定还在这边傻等,就把认识女生的中间人,晚上下班之后也一起带过来。看到一凡在门口枯木入定一样的,阿兰心疼的要命,赶紧让中间人进去叫小姑娘出来。还好这次还是卖了面子,出来了见到一凡还在这边站着,脸上也有点挂不住,知道昨天一凡就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了。阿兰其实情绪也有点激动,用沅国语和小姑娘说了好长一段。中间人也适时的补充了几句,小姑娘点点头。看来有点希望了,阿兰说走吧,一凡跨出脚的时候,都有点站不住了,直接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阿兰赶紧过来把一凡搀扶住。小姑娘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和阿兰说了几句,就返身回去上班了。
回到宾馆,阿兰心疼的都不行了,又是给一凡擦拭又是按摩,好一通操作。一凡说:“我又不是老大爷,就是在那边站了几个小时,只当是健身了,没有关系的。”阿兰眼泪都要出来,说道:“你的腿都要站肿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一凡说:“想想员工在里面受罪,我只能咬咬牙坚持啊,谁让我把他们带出来的,我要对他们负责啊。”阿兰说:“现在好了,他们已经同意出来见面了,不要再受苦了,见到你受苦,我心里好难过。”一凡笑道:“其实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只有一个字能打动他们,就是:‘诚’字”
第二天约在一个咖啡厅,一凡带着阿兰还有中间人,小姑娘带着打架的男生出来了。男生估计也是表演系毕业的,脸上贴了几个创口贴。坐下来一凡送了一个果篮过去,男生欠着身体,滑溜着躺在凳子上,也是爱答不理的,就哼了一声,也不搭话。一凡站起来,九十度一躬到地,足足保持了有一分钟。阿兰将一凡拉着坐下来过来,又用沅国文和他们说了一堆
一凡虽听不懂,大概的意思能猜到,阿兰肯定在说一凡非常诚心诚意的过来道歉的,没有等阿兰说完,一凡说:“真的非常抱歉,那天有这样的冲突,那个打架的男生,是我的弟弟,不懂事,没有教育好。现在一凡在这边,如果想打,你们现在就可以过去打我。”
说完又站了起来,把外衣也脱掉了,摆出来一幅英雄就义的姿态出来。那个男生也有点坐不住了,自己欠了欠身体,正襟危坐说道,其实他就是非常生气,段云的态度十足的蛮横,一直在派出所的时候,嘴里面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的。说完和阿兰说,请一凡坐下来。一凡说:“可能真的语言不通的原因,但是错误方在我们这边,我们真诚的赔礼道歉,真的对不起。”男生见到一凡这样,自己再继续绷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摆摆手,看在一凡还有作陪的这些小姐妹面子上,算了。
一凡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推给了那个男生,说这个是这段时间的医药费还有误工费,请一定要收下。开始男生还推了两下也就收下。阿兰和一凡说下午他们就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