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太多,别人提了自己也是记在脑子里面,不要提问,也无须评论。两个人正在词穷之际,正好小孟过来和赵秘书敬酒,打破了一凡的小尴尬。今天小孟绝对是酒席宴会的主角,说错了,应该是女王。
从一开始就掌握着整个饭局主导权,聊得最多的,也就是她在政府机关里面的各种人脉关系。从政法委大院再到卫生系统,再到教育系统。从县里聊到市里,再聊到省里。一凡老家县里还是出息了一些能人的...按小孟自己吹下来海口,在这个县里有任何难题,只要她一个电话,都能摆平。不管是老人看病,孩子就学,还是酒驾闯红灯。一凡笑笑不能说人家小孟总的能力不够,只能说自己和小孟认识太晚了,交情没有到位,不然一个电话给叶局长事情早就妥妥的了。
小孟又压低了声音,故作玄虚,神秘兮兮的说了一个更离奇的故事,这两年县里的一号工程就是高铁项目。其中靠近县城地段,有一根柱子一直没有办法打下去,最开始必须相信科学,从上海北京找了好多土建专家。带着专业的团队,各种看不懂仪器设备,捣鼓出来一堆数据,问结果,专家回复:还要研究。
县里也有能人给大领导出主意了,找了县里法显寺的主持出面,将现场全部围起来,主持忙了一周时间。最后主持也只能和各路专家一样只摇头,承认是他还是不够专业。不过还有一条路:现在省城佛教协会的副会长,他的师兄,也是一凡老家县里的杰出人才之一。据说还是和老唐、一凡是一个乡镇的。请他过来一定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其实县领导也听说过县里有过这样一个神奇人物,不过副会长为人特别的低调,和县里官面上没有太多来往,入了佛门等于“斩断三千烦恼丝,木鱼孤灯清白衣”。县里将副会长的二老又请了过来,申明大意,好说歹说,老两口子到省城里去了一趟。副会长正巧不在,到外地去交流学习了。过了一个月,县里大领导又陪着老两口又去了一趟,也是好话说尽了,造福乡里。好歹是把副会长请过来了,副会长和县里打了招呼,第一不宣传不报告,第二不要任何的酬劳和接送,所有的行程他自己安排。后面据说副会长就过去看了半天,和法显寺的主持说了几句,到底怎么弄没有人知道。反正效果就是现在那跟柱子笔直挺挺立在那边了。
老唐说道:“啊?原来这个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了啊?高铁的项目都是国字头大公司的菜,地方上面参与不是很多。”桌上也有好事者,附和道:“怪不得我来来去去,每次见到那边总有一个立柱用彩钢瓦围着,围了差不多半年时间了,原来是请了高人了。”酒桌上其他的人也纷纷拍案惊奇起来,的确,那边是围了这么长时间,其他的都好像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就是差中间的这一段。
一凡想想这个段子好像和上海某个高架桥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说不能怪力乱神,但人们还是能够朴素的,将一个复杂难懂的工程学知识,变得具有可阅读性吧,一种老百姓能听懂神迹吧。一凡想想之前也知道一个段子:某个世界级的大银行中,有国民党退往台湾之前,留下来的几万两的黄金,现在只要支付最少一百块钱启动费用,就可以参与解冻。不但可以获得丰厚的返点,而且看参与的金额,就是这个一个骗子信息,结果当被查到的时候,这伙人已经骗到了千万级别的资金。只能是慨叹这个世界是骗子不够用了?还是人太笨了。而且那些被骗的人,没有人愿意起诉这些骗子,因为如果要起诉的话,不单单被骗一百块钱这么简单,还要被贴上一个智商有问题的标签了。于是安慰自己一下,好吧,就当捐款了吧。想见路边小广告:富婆高价求子的,相信的人还真不少。
和衙门里面的人吃饭,还是要积点口德,有些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要谈,小孟也拿捏的很准。一些涉及到比较水深的事情,小孟也点到为止,这样既能保护好自己,同时也给各位看客们留下点悬念,到底这个小孟总到底是有多大的神通了?吃的差不多了,各位领导都说要回去了,老唐也没有留他们继续第二场。老唐拉着一凡说:“陪我去洗把澡吧。”,一凡说求之不得了。小孟和老唐交待:“你们快点去,我在家等你。”一凡心想不对啊!难道真的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一凡滴酒未沾,还能开车,问老唐去哪里?老唐说去休闲中心吧,一凡说:“小哥哥你不要带我去那,我就想去一个普浴的大澡堂子就可以了”。老唐打趣道:你这么大个老板,开这个车到大澡堂子是不是有点不搭啊?一凡说我们高中的时候,还不是每周去那边泡一泡,这样就挺好的。人还是那个人,还是身上一百来斤的肉,到了澡堂子脱了衣服,都一样,还有哪个是老板啊?
一凡和老唐两个人相视一笑。苏北的天气温度计显示还行,不过是真的冷。再往南到了福建厦门就好了,一年就是雨季和旱季,或者往北方走就有了暖气。室内室外一个样子的,到了苏北的冬天,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路可逃。澡堂子就成了在这边冰天雪地之中,唯一的能够全方位体会到温暖的地方,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