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斋门口，在大家的注视下，毛掌柜缓缓的展开了第一张纸条，准备一睹为快。

然而待看过之后皱了皱眉头，委实没有看明白下联的意思，不过出于对文渊先生脑残粉似的信任，对于下联的质量并没有做出任何怀疑，他转身拿起大几号的毛笔刷刷几下写了下来，随即将其张贴出去，刚刚好和另外一侧的上联交相呼应。

众人静静的等着，待红纸被挂上去的那一刻，心中顿时激动起来，一双双眼睛全部看向了上面，便见下联上写着：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如此，一副对联便完整了起来，“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众人：“......”

一脸懵逼，二脸懵逼。

不管文渊斋门前站了多少人，几乎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下联有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如何验证这下联是不是对得工整呢？单单看字倒是很形象，但这也并不能说对得好啊。

偌大的文渊斋门前，有那么一瞬的寂静谁都没有打破，待过了半晌，那刚才说话的学子轻咳一声，脸色略显红色。

“咳，在下才疏学浅，还请毛掌柜给大家解惑，这下联......怎么读？”

是啊，怎么读呢？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端坐在醉雨轩二楼的林如之，在看到下联的时候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边有个人在说完了完了，只看这上下联的结构便知是可以的，但心中又有个小人在叫嚣着不能，看起来工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来个十种变化啊！

可以说，在围观的人之中，作为坊间传言的制造者，林如之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激动。

毛掌柜听到众人的询问声，这次是真的骄傲的把下巴抬起来了，那就话怎么说来着？手里有货丝毫不着急啊！

蔑视了众人一会儿，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之后，这才慢悠悠的打开了手中的第二章宣纸，待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哎哟喂，文渊先生可真厚道啊！不仅写出了上联的十种读法，而且每种读法的下联都对应了一个下联，但凡是个认字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咳咳，众位可还记得这上联如何读？倘若大家不知这下联对得如何，不如就读出上联，让老夫代替文渊先生把下联读出来，如何？”

让他多得意一会儿！

众人听闻一个比一个点头快，如何？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此好事哪有不应的道理？纷纷彼此对视了一眼，均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那站在最前面的国子监学生闻言眼睛一亮，此主意正和他意。

“好，我先来！第一个上联：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毛掌柜十分自信，伸出右手捋了捋黑色的胡须，对着下联上的几个字娓娓道来。

“我这下联便是：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下联是这么读的。

“咦？这下联对的还相当工整！”

“是啊，海水对浮云，潮对涨，朝对长，好对联！”

人群之中有了喝彩声，当然也不乏有不服气之人，酸溜溜的开了口，“这才只是一种，激动什么？倘若那十种都能对得上才算是完整的下联。”

“嗤，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位兄台是一个也没对得上来吧？”

“你......”

“哎不要吵了，听听下面如何对的不就行了！”

几人还想念叨几句，却不想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国子监学子已经开了口：

“第二种，上联是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哈哈，那我这下联就是：浮云涨，涨长长，长长涨消。”

呵！还真给对上了！

那学子不服，继续念道：

“海水潮，朝朝朝潮，朝朝落。”

“浮云涨，长长长涨，长长消。”

“海水潮，潮朝潮朝，朝潮落。”

“浮云涨，长涨长涨，长涨消。”

......

一连四种全部对得上，而且这已经不算是工整，而是惊艳的对子，顿时让那位学子两眼放光，于是再接再厉道：

“第五种，上联是：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那我这下联，便是：浮云长涨，长长涨，长长消。”

“第六种：海水朝潮，朝朝朝潮朝落！”

“下联：浮云长涨，长长长涨长消。”

“海水朝潮，朝潮朝朝潮落！”

“浮云长涨，长涨长长涨消。”

前者越念越激动，而后者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含笑应对，一个失了往日的镇静，一个不紧不慢，单单看二人的心态，便知在气度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