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行一个翻身,站稳之后,转身回看,却见皇甫长恨收鞭而立,隐隐挡住他取拿凌霜剑的路。
“想要拿凌霜剑,还要过老夫的长鞭。”皇甫长恨也不去管其他人,长鞭一抖,惊雷炸响,只见一条黑影疾射而去。
任千行见状脸色一沉,不及细想,看着袭来的长鞭,当即软剑一抖,绷直的剑身将长鞭震偏寸许,但是反冲的劲力也是让任千行身形微顿,手腕略有酸麻。
而就在皇甫长恨拦住任千行的时候,木松子与南窟二鬼三人则是趁着机会,迅速朝着近在咫尺的凌霜剑抓去,就在三人以为可以手到擒来之时,凌霜剑突然一震,随之一团耀眼金光迸射出来,三人猝不及防被晃得眼中生泪,急忙衣袖遮掩,这才好受一些。
金光持续半晌之后,渐渐散去,木松子三人撤开衣袖,定睛看去,却见凌霜剑外竟是凭空多了八面巴掌大小的玉牌,其上雕刻着各种动物,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相互之间串联一处,牢牢的将凌霜剑围在其中,一股沛然莫测的气机让木松子三人脸色微变。
“又是阵法!”
木松子痛恨一声,手中拂尘一摆,一道雪白飞丝朝着其中一面雕刻青兕的玉牌卷去,南窟二鬼见状也是各施手段,青尸鬼高举骷髅杖,真气喷涌,一团惨绿阴霾罩向白象玉牌,而黑心鬼则是朝着黑虎玉牌打出三枚绝机铁蒺藜。
八兽御天阵受外力激发,瞬间运转,只见八面玉牌骤然一亮,五彩之光交织一处化成一团五色光团,那卷来的拂尘,罩来的阴霾和攻来的铁蒺藜,好似打在了棉絮之上,虚不着力,非但没有建功,反而差点让自己陷入进去。
察觉一股吸力从拂尘上传来,不断汲取真气,木松子脸色一变,急忙以真气强行冲上,趁着阵法吸纳真气的功夫,木松子拂尘急撤,身影急速后退,目光忌惮的看着那八兽御天阵。
木松子见机不妙撤得及时,虽然只是损失了一些真气,但好歹没有将家底给赔进去,但是南窟二鬼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原本他们就在与剑阳七人对战中身负重伤,体内真气不足原先五成,此刻又是被这等上乘阵法缠住,顷刻间所剩无几的真气顿被吸摄一空,青尸鬼脸色越发铁青,察觉真元在不断被扯走,眼中厉芒一闪,竟是一掌削断自己的右臂,左掌用力打在那骷髅杖上,只见那骷髅杖轰的一声撞在了气罩之上,气罩五彩之光顿时闪烁不定,气机松动,让青尸鬼抓住机会。
“撤掌!”
青尸鬼大喊一声,一旁的黑心鬼早有准备,在他声音方落,二人同时撤掌后退,来到木松子身边。
“好邪门的阵法,老道,你可能看出这阵法的来历么?”
青尸鬼伸指封住流血的断臂,一脸死气的看着木松子,后者闻言则是微微摇头,叹息道:“这阵法一定是谷虚道人所布,阵法关键便在这八面玉牌上,只要毁去一面,便可让阵机露出破绽,然后再以外力侵蚀进去,便可破解此阵,但是仅凭咱们三人恐怕无能为力”
木松子叹息一声,脸上十分落寞,原以为自己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方人物,但是来到这铸剑城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坐井观天,谷虚道人一道阵法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连自己的两位师弟也给搭了进去,好不容易要得到凌霜剑,又是被这几面脆弱不堪的玉牌挡住,真是枉自修炼了数十载。
“这八面玉牌浑然一体,针对一面就是针对八面,没有一击打破八面的实力,出手只是枉然。”
青尸鬼看着玉牌之上的光芒渐渐收敛下去,吞服几枚血丹,勉强恢复几分元气,就在他们思索破阵之道的时候,炼剑池外,了如神已是带着赫连霸等人赶到,一番拼杀过后,赫连霸等人成功来到炼剑池内部,只一进入,一股股狂烈劲风扑面而来,灼热气浪让赫连霸等人也是急忙运气抵挡。
“好,来的正是时候。”
赫连霸看着正中间被五彩霞光照着的凌霜剑,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逝,随后发现正在与谷虚交手的官御天,以及与皇甫长恨交手的任千行,扫了一眼至尊盟那方,发现剑雄竟是在那,眼中精光一闪,对着长阳子等人吩咐一声后,长阳子与傅啸各是带着门人弟子朝着死心师太和皇甫长恨而去。
“赫连兄,剑尊便交由我来挡住,速速取剑。”
赵谦看着被四大剑使护持的剑尊,对着赫连霸招呼一声后,身影瞬动,掌心赤光一闪,一击血杀千里携带腥臭之气直扑剑尊面门。
“放肆!”
四大剑使在赫连霸等人出现之时已是察觉,看着赵谦袭来,当下齐齐出剑,四柄长剑寒光闪闪,组成一团森密的剑网,朝着赵谦的血杀掌刺去。
“赫连霸!”
死心师太看着赫连霸出现,心中愤怒再是升起,就在她抱琴与要寻仇之时,却见一个赤袍老道和一个青年文士带着数个弟子疾奔过来,二人围成一个半圆,阻住死心师太的去路。
“长阳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