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谢薛掌门所给丹药,碧某受之有愧啊。”
不说碧玉生依靠这枚丹药使得他朝着先天之境再迈出一步,直说这稳固神魂,清心养神之妙用,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这东西也就是放在天山派,要是拿出去,至少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知对少人因为这丹药丧命。
“为对付忠信堂,天山派已是穷尽所有,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帮助碧先生便也是帮助天山派,如此说来,贫道并不算吃亏,碧先生也不比挂念在心。”
薛万山一番劝解,倒是让碧玉生有些动容,于是对着薛万山郑重一礼,后者见状微微侧身,只受了他半礼。
二人再寒暄几句后便回到座位上等候,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薛万山朝着沈鹤年那边看了一眼,随后便收回目光,之后碧玉生也是有所察觉,只感到沈鹤年身上同样浮现出一股同样的气息。
沈鹤年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到薛万山身前,郑重的对他打了一个稽首。
“多谢师兄相助。”
在炼化丹药之时,沈鹤年功力不够,要不是薛万山帮他渡过最难的一关,这丹药的药力足以将他重创,哪能还有现在如吃补药一般的飞扬姿态。
薛万山闻言只是点点头,沈鹤年也是识趣的坐在他左手第一位上,与碧玉生一点头。
三人又是静静等了半个时辰,突然薛万山心神一动,不一会,只见大殿之外伏天娇疾奔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细小的竹筒信笺,上面缠着一道金色的细线。
“师父。”
伏天娇见到殿内另有人在,仔细一看后发现是碧先生和二师叔。
“天娇,将东西拿上来。”
薛万山温声一语,伏天娇闻言立刻双手捧着信笺走上前来,在距离台阶不足一尺之时,沈鹤年将信笺从她手上取走,上了台阶将其奉给薛万山,后者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将外间所有细节全部记在心中,这才拔开塞口,将一张纸条从里面抽了出来。
薛万山浏览一遍后,递给沈鹤年,沈鹤年看过后,脸色陡变,随即将其递给了碧玉生,后者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今夜薛万山的一应部署,并奇袭之人的名字尽数写在上面。
“好歹毒的心思,要是这讯息落在了忠信堂手上,我等再是如何厉害,要对付一个全力开动的忠信堂,就算能成功必然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史焕真是该死!”
碧玉生面凝寒霜,恨不得现在就将史焕毙于掌下。
“碧先生,一应纸笔皆已备全,现在便是先生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薛万山走下台阶,引着碧玉生来到后殿,只见一张书案陈列在内,碧玉生对着薛万山一点头,来到书案前,将纸条用镇纸压住,提笔蘸墨,静心半刻,随即下笔,不过片刻,一张与纸条字迹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内容却是九真一假的崭新纸条被碧玉生递给了薛万山。
“碧先生好本事。”
薛万山拿着那张原本的纸条相互对照,仔细一看如同一人书写一般,有了这纸条,他们这边倒是可以抢占先机了。
“事不宜迟,需得立刻将讯息发出,碧先生且去休息,明日咱们便要出发。”
碧玉生闻言点了点头,对着薛万山和沈鹤年一礼后,转身出了后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师弟,马上将此信送到忠信堂,切记不要用本派的信鸽。”
沈鹤年道一声是,立刻接过掌门递过来的纸条,来到前殿之时,伏天娇还在等候,见到沈鹤年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师叔,那送信的信鸽已被周师妹拿下,未曾损伤分毫。”
伏天娇心思缜密,在信鸽飞出之时,卓冰本想用暗器将其打伤,但却被伏天娇制止,最后还是周静以倪清风传授的天罗手,完好无损的连鸽带信拿了下来。
沈鹤年闻听此言顿时一喜,他本以为伏天娇等人得到这信已是伤了信鸽,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这却是再好不过了。
“天娇,你们做得好。”
沈鹤年现在对伏天娇成为下一任掌门已是毫不在乎了,这番心思实在是难得,虽说别的信鸽也是无碍,但是能少一些破绽对他们来说那是再好不过。
“师叔,这边请。”
伏天娇引着沈鹤年来到一处隐蔽之所,见到伏天娇回来,周静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这件事你们办的甚是妥当,不错,不错。”
看着信鸽重新飞起,沈鹤年心中微松,罕见的赞赏卓冰等人,只把众人惊的不轻,这位二师叔向来是不加言辞,不批评已是极好,这回却是褒奖,着实是头一遭。
“多谢师叔夸奖,弟子愧不敢当。”
众人急忙回了一句,得到的却是沈鹤年的一声轻哼,看了她们一眼,袖袍一甩,转身离去了。
“这才是二师叔么。”
卓冰松了一口气,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