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唐皇后,又是已婚人妇,却被这么一个男子背着,如此亲近接触,这成何体统。
这要是给长乐和李秀宁看去,得有多难堪。
长孙皇后心下不自在,但脚踝痛的厉害,无可奈何,只得任由秦夜背着。
转眼间,他们已到山坡下。
长乐和李秀宁见雨停了,放心不下长孙皇后,正要出来寻找。
她二人一出院子,正瞧见秦夜背着长孙皇后进来一幕。
李秀宁不由吃了一惊:“这么多年,除了世民之外,还无人跟皇后这般亲近,这成何体统,若是让世民知道的话.....”
长乐出懵了,瞧着自己如意郎君,跟母后这般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是本宫扭伤了脚,他才背本公下山的~~”
长孙皇后故作从容,忙是笑着如此解释道。
长乐二人这才恍然省悟,收起了猜疑,匆忙前来扶住长孙皇后。
秦夜叫她先坐下,坐里屋拿出来了伤药,给长乐和李秀宁二人,示意她们给长孙皇后治疗。
“我们又不是郎中,哪里会。”
那姑侄二人摇了摇头。
秦夜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
他便俯下身来,再次脱下了长孙皇后的靴子,握住她的纤足,轻轻为她复原错位的筋骨。
看着自己的脚,被握在这陌生男子手中,长孙皇后脸畔生晕,颇是难为情。
只是痛楚掩盖了羞意,她只能皱着眉头,任由秦夜摆弄。
筋骨归位,化淤的药也涂伤,忙乎完一切后已经天黑。
“天黑了,山里野兽多,在这里暂住一晚再出山吧。”
长乐如此劝说道。
长孙皇后和李秀宁看了山乌黑的山路,心中不情愿,却只能如此。
秦夜却道:“来者是客,公主和娘娘要留宿,我也不能不收留,不过事先说好,我这里只有一张炕,今晚咱们四人只能一起挤挤。”
此言一出,她三人顿时花容微变。
李秀宁杏眼一瞪:“我等便罢,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何等身份,怎能与你同榻!”
秦夜心下冷笑。
你李秀宁大概不知道,你这位皇后弟妹,每晚都跟我睡在同一屋檐下,多一晚又算什么。
“随你们便,反正我是定要睡炕,你们不愿意的话,打地铺也可以。”
秦夜也不勉强,你爱挤不挤。
“你——”
“算了算了。”
长孙皇后打住了她,叹道:“非常时刻,不必拘泥于常理,我们就跟他挤一挤吧,只是这件事回京后,千万莫向陛下提起,知道吗?”
李秀宁无奈,只得默认。
长乐也赶紧点点头,信誓旦旦道:“母后放心,儿臣绝不向父皇提起。”
屋里的秦夜,听着外面三个女人,私下商量着如何瞒自己这个“父皇”,忍不住的就想暗笑。
吃过晚饭后,秦夜累了一天,直接躺倒在炕,转眼入梦。
长孙皇后三人,扭捏了一阵后,才勉为其难的也了炕,和衣而睡。
四人便在这小村屋里,挤在了同一张炕。
作为三人当中,唯一的“已婚妇女”,为免长乐和李秀宁被占便宜,长孙皇后只能铤身而出,睡在靠近秦夜这一边。
这一晚,她提心吊胆了大半宿,只怕秦夜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直至困到眼皮都睁不开时,她才放松了警惕,转眼昏昏沉沉睡去。
铛铛铛~~
当她们被打铁的声音惊醒时,天已色亮了,秦夜已不在身边。
三人醒来,彼此相望。
一想到她们三个大唐最尊贵的女子,竟与一个乡野男子,挤在一张榻睡了一位,气氛不由尴尬起来。
“我们赶紧回京吧,别让你父皇担心。”
长孙皇后低头拢了拢凌乱的鬓角,打破了尴尬气氛。
长乐和李秀宁,便忙扶着长孙皇后下地。
出了屋子,秦夜起了大早,正在打铁,不知又在打造什么器物。
“公子不肯说出姓名,那总得有个称呼吧。”长孙皇后问道。
“叫我无名便是。”秦夜随口敷衍道。
长孙皇后小心翼翼道:“无名公子,这玉米乃造福大唐的神物,不知可否......”
“想拿多少,随你们便。”秦夜不等她说完,便给出了答复。
长孙皇后大喜,深深一拜:“本宫替天子,替大唐天下子民,拜谢无名公子了。”
当下,长孙皇后便叫秀宁二人,尽可能多的将玉米种子装,方才马离去。
长乐却吱吱唔唔道:“无名公子,有件事,我一直想与你说,其实我并非李靖之女,我真正的是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