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太充实了。
这还是白天。
晚上,伊凛另有要事。
不知不觉,自己成为了名人。
伊凛也很无奈。
他从其他弟子看他的眼神,伊凛隐约察觉出来了。
没办法,他现在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耀眼夺目,难以隐藏。
伊凛无奈地抖了抖腰上那一串沉重的腰牌,选了一个角落,安静坐下。
到广场上,等了一会,黑白二羊脚踏祥云而至。
许久不见,二羊鬓发雪白,风采依旧。
没有废话,他们二人选了一本叫做秀明剑书的典籍,开始如颂唱经文般,不带感情地开始传道。
这典籍一听名字,便知道是偏向于女弟子修炼的功法。
不少女弟子眼睛一亮,听得仔细,闭目吐纳。
门内修行,不是说只需埋头修行一门功法便可。旁听其他功法,也能与自己修行的功法相互印证,查漏补缺。
这月例传道,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在上千弟子吐纳时,传功长老会在一旁,指点弟子们的不足之处。
这浓厚的学习氛围,让伊凛心怀感动。
可听了一会,伊凛兴致缺缺,便偷偷溜了。
趁着黑白二羊不在家,伊凛思来想去,决定偷家。
上次答应辰北的紫竹酿也拖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近期承了辰北不少人情,总该还的。
在伊凛走后。
安静坐在软蒲团上的黑白二羊,同时睁开眼,盯着伊凛离开的方向,暗暗冷笑。
“嘿,”
“那小子又溜了,”
“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偷偷绕过我们酒窖禁制,”
“想取紫竹酿?”
“这下这小子得吃大亏了!”
二位长老脸上同时浮现出戏谑的阴笑,整张脸都黑了。
他们可是布了局的。
他们的“十星棋局”,就算顾及师徒情谊减了几分杀机,也不是区区一位记名弟子能破的。
回去就抽你丫的!
广场上,不少弟子无意中睁开眼,瞅着传功长老的黑脸,吓得不轻,以为自己哪里犯错了。
传道苑就在不远。
同在主峰上。
伊凛熟门熟路地摸上去,还没进门,便察觉到不对劲。
院子内多了不少布置,角落里多了几株平平无奇的盆栽,黑白二羊下棋后,并没有收起棋子,竟在棋盘上,留下了一个残局。
明明是日悬高空,可院内,却略显阴沉,光线晦暗。
“哟呵?”
大门敞开,分明是请君入瓮。
伊凛眯着眼睛,在门外杵了一会,细细分辨。
“那几株盆栽,和门后多出的屏风,以及稍作修正的庭院布置,组成了一个迷困之阵,看似没有杀伤力。”
伊凛快速分析着眼前的景色。
“可这表面上的迷困阵,只是障眼法,用以迷惑。真正的杀招,在那里。”
伊凛目光落在院中残局上,黑白棋子二色分明,隐隐透出森然杀机。
“不入局,无法破局。”伊凛双眸闭起,喃喃自语:“师傅啊,你们言下之意是,想拿酒可以,先过了你们的考核,是么?”
伊凛感受到二位师傅的用心良苦,心中感动。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伊凛睁开眼,少年眼中,神采飞扬。
他踏入门内,眼前,天地变幻。
上方,夜色凌空,十颗耀眼星辰,连成一线。
地面,是起伏山丘,一片阴影,金戈铁马,一字排开,漫山遍野,无穷无尽。
“杀!”
一排面容朦胧的古将士,骑披甲战马,手持战戟,于朦胧雾霭中,马蹄重踏,万军杀来!
“看来得稍微认真些了。”
少年面带淡笑,两眼一睁一闭后,双瞳染血。
五颗只有他方可看见的血球,悬浮在空中。
“嗜血之灾一解!”
伊凛从五颗血球中选了一颗,捏碎后,往胸前一拍。
霎时间,伊凛身体表面,覆了一层淡红血色,如铠甲纱衣,玄妙诡秘。
“解析视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