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通不明所以,皱眉道:“你谁啊?老子不认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那乞丐闻听,并不恼怒,压低了声音道:“贺大人,您别生气。我们是奉寇督军之命在这等您的。”说完,趁势伸出右手,好似在向贺通乞要财物。
贺通一愣,随即明白,这乞丐是怕四周有人看见众人在此谈话,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于是,急忙大声呵斥道:“哪儿来的叫花子?老子可没有闲钱给你们!”一边说着,一边向府门外的小巷走去。
那乞丐见状,微微一笑,继续作乞讨状,带着手下几人,跟着贺通走入小巷。
几人来到僻静之处,那乞丐站直了身子,轻咳一声道:“这里无人,贺大人咱们就在这说一说吧。”
贺通点头道:“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那乞丐道:“吾乃督军府中侍卫长杨一刀,这几位都是我的弟兄。我们奉督军大人之命,与你一同前往将军府查案。督军大人的命令,贺大人想必都清楚了吧?”
贺通闻听,心中暗道:“督军府的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姓杨的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长,方才还对我点头哈腰呢,现在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当真一副小人嘴脸。也罢,假以时日,等老子爬上去的,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帮家伙。”
杨一刀见贺通并不答话,不耐烦道:“贺大人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亦或者是没弄清楚督军大人的指示?”
贺通急忙答道:“杨兄误会了。督军大人让我去将军府打探乱党名单的消息,并说会有人前来配合我。想必您和兄弟们就是与我同去将军府的吧?”
杨一刀点头道:“没错。贺大人,时候不早了,以我之见,咱们最好快去快回,督军大人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贺通一听,不禁心中起疑,暗忖道:“寇督军明明是让我在将军府盘桓数日,查清乱党名单的下落后,再回府复命。为何他们却说要早去早回,好像我们一到将军府就能找到名单似的。而且他们为何要打扮成乞丐模样?既然是配合我去将军府讨债,穿成这个模样怕是连大门都进不了。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这,贺通微微一笑道:“各位兄弟,不要着急。我理解大家,都是为了完成督军大人安排的差事,咱们想的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大家,为何兄弟们要扮成这幅模样?这也是督军大人的指示吗?”
杨一刀眉头一皱,摆手道:“甭提了,这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赵总长派人传的话,想来是督军大人的命令了。”
贺通闻听,心中一凛,继续问道:“赵总长让兄弟几个扮成乞丐模样和我去将军府做什么?”
杨一刀反问道:“怎么?难道赵总长没有和你说?”
贺通道:“不瞒几位大哥,督军大人是亲口给我下的命令,而几位接到的是赵总长转达的督军大人的指示。兄弟我怕这中间万一有什么纰漏,咱们没有搞清楚的话,怕是难以向督军大人交差啊。”
杨一刀道:“贺大人的意思是……?”贺通道:“杨兄不要误会,兄弟只是觉得大家没必要穿成这样啊?我们只是去将军府打探消息而已,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莫非是督军大人有了新的指示?”
这一句话说到了杨一刀心里,这帮侍卫平日在督军府中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惯了,冷不丁让这些人扮成乞丐的模样出府当差,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百个不乐意。现在贺通提起此事,杨一刀禁不住抱怨道:“有没有新指示我不知道,但就说赵总长非得让兄弟几个扮成叫花子这事我就不赞成。说什么扮成乞丐方便在将军府外潜伏,这不是纯属胡扯吗?你想想看,将军府那么大的衙门口,怎么会有乞丐出没?你当府门前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若不是提前和咱们门口的兄弟打好了招呼,就我们这样的早就被撵跑了,你压根看不着我们。”
贺通闻听,心中暗道:“寇大人明明吩咐我以讨债为名,去将军府中秘密调查乱党名单的下落,并会安排人配合我的行动。但听这姓杨的意思,他们压根不用进府,只在府外扮成乞丐,说好听的是暗中掩护我,实际上倒不如说是监视我的行踪。看来,这赵总长对我是不太放心啊。”
只听杨一刀继续抱怨道:“你说说,穿成这样还怎么潜伏?况且万一被亲戚朋友认出来了,咱们兄弟这老脸还往哪儿搁?”
贺通点头迎合道:“杨兄所言极是。要我说,咱们也不必穿这些破烂衣裳了。兄弟们都换上官服,大大方方地去将军府走一遭,将军府的人也不是吃人的猛兽,咱们怕他作甚?”
此言一出,正合杨一刀等人心意。但这几人也不是傻子,毕竟上峰有令,自己若贸然违反,恐怕难逃责罚。所以杨一刀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未搭话。
贺通一见,便知几人所想,急忙笑道:“兄弟们无需多虑,大家都是为了帮我完成任务,换装这事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坚持要大家做的,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杨一刀闻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