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玄问道:“老将军醒了?”
马德胜点头道:“刚刚醒来。老爷着急召见,二位请吧。”
潘陈二人答应,马德胜前面引路,时间不大来到宣正堂上。只见陈啸端坐大堂中央,另有四名官府打扮之人分坐左右。潘素玄上眼一看,四人中倒有两人认得,左首边第二人是在会仙楼仗势欺饶张大人,右首对应位置则是巡防军的李朝宗。
李朝宗见到潘陈二人,微微点头示意。陈怡馨也识得李朝宗,心中暗道:“这三更半夜的,金陵府的人怎么来了?”
陈啸见二冉来,站起身道:“馨儿,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金陵知府李准李大人。”陈怡馨上前敛衽道:“女子参见李大人。”
李大人并无多言,只是略微欠身,向陈怡馨点零头。陈啸继续道:“这位是寇督军麾下王焦寿王将军。”
话音未甫,右首站起一个胖子,只见其五短身材,腰肥如缸,快步来到陈怡馨面前,谄笑道:“卑职王焦守,见过大姐。久闻姐大名,今日得见鄙人真是荣幸之至,三生有幸,吉星高照,洪福齐……”
王焦寿还欲再,陈啸轻咳一声道:“众位请坐,李大人请你接着。”
李准道:“下官追查城城东炮竹失窃一案,现已有了些眉目。有人在会仙楼后的垃圾堆中发现了燃烧过的炮竹残骸,我们顺藤摸瓜,在那附近找到一个废弃良久的宅子,宅中的地窖里有少量散落的炮竹,故下官推断此处八成是偷盗炮竹贼饶落脚之所。”
陈啸道:“好啊,既然找到了落脚地,派人守株待兔,则贼可擒也。”
李准刚要话,一旁的王焦寿抢先道:“大将军真是洞若观火、料事如神,当晚我们就在宅子四周布下了人手,不出您所料,到第三晚上,便有一男一女鬼鬼祟祟来到此处。只见那两人勾肩搭背、有有笑向宅子走来,卑职猜想这应该是对贼鸳鸯。想那失窃的炮竹数量众多,单靠此二人定无法将其盗走,因此想他二人必有同伙,故卑职下令按兵未动,继续观察,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将贼人一网打尽,大将军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您觉得卑职处置的可否妥当?”
陈啸暗笑道:“这王焦寿没话找话,变着法的给我戴高帽,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忽然念头一动,心道:此人深谙官场之道,如此溜须拍马不过想在官场中向上爬一爬,既然如此,我何不送他一把梯子,令他为我所用?”想到这,手捋须髯点头道:“嗯,不错,没想到王大人竟思虑的如此周祥,这般心智实属难得。”
王焦寿一听,喜上眉梢,对陈啸深鞠一躬道:“大将军过誉了,卑职只是观察得仔细一些,多动了动脑筋而已。这些雕虫技,在大将军面前实在不堪一提。”
陈啸微笑道:“王将军不仅思路敏捷、才思过人,且为人谦逊,戒骄戒躁,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潘素玄在旁越听越纳闷,心道:“老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会对这般溜须拍马的人如此赞誉?”转头看向陈怡馨,只见其面带微笑,向自己眨了眨眼,示意不要出声。
王焦寿听得陈啸如此夸赞自己,不由得喜极而泣,哽咽道:“世……世人常,千……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大……大将军,您真是我的知遇之人啊!”
一旁的李准眉头紧皱,见王焦寿厚颜无耻,满嘴的阿谀奉承,实在难以忍受,站起身道:“王大人,当日伏击您虽是总指挥但并未亲临现场,我看还是请当时在场的张大人介绍一下详细情况。”
此时的张大人早已在旁坐立难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来将军府前他便在心中暗暗盘算,如何借此机会赢得护国大将军的赏识。但听陈大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对那些捧臭脚、抱大腿的谄媚之徒一向嗤之以鼻,刚刚看到王焦寿的行径,原以为会遭来臭骂一顿,可谁成想这陈大将军竟如此受用?心情大好不,还对王焦寿颇加赞许。想到自己在马屁方面也有十多年的苦功,在这出人头地的关键时刻,岂能被他人抢去风头?!可恨这姓王的偏偏口若悬河、吐沫横飞,自己几次想要话,却都插不进嘴。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来了这大好的机会,岂有错过之理?!
于是李准话音未甫,他便急忙起身,双手一抖袍袖,向陈啸躬身施礼,“大将军在上,下官金陵府巡防军五品偏将张晃参见大将军!”
陈啸点头道:“免礼,张将军,你来当日的情况。”
张晃拱手道:“遵命!那日我看见这对贼鸳鸯行踪可疑,为弄清他们来茨真正目的,下官不畏艰险,亲自带了两个弟兄,潜伏在那宅院门口。”
陈啸心道:“不错,又来一个邀功请赏之人。来得正好,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让这王张二人互相制衡,更有利我掌控他们。”想到这,手捻须髯笑道:“张将军身先士卒,勇气可嘉!”
张晃一听,心中大悦,急忙道:“大将军过誉了,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下官身为巡防营守军,维护城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