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玄顺声音望去,见天启老人和侯氏两兄弟已被宝珠华等人逼到墙角。几人缠斗许久,消耗了大量体力。天启老人还好,那侯氏兄弟却已面色苍白、喘息如牛,手中的弯刀已全然不成章法。再看银玉瓜、铜玉瓜二人也是满头大汗,一直咬牙苦苦支撑。
宝珠华这时也疲惫不堪,心道:“这天启老人少说也过了古稀之年,内力居然还如此雄厚,看来外界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此人不是浪得虚名。大王让我们试探此人虚实,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没必要再与他纠缠下去。”
想到这,正巧天启老人一掌迎面击来,宝珠华向后纵身,右手挥刀挡开候义的单刀,借此机会便欲跃出战团。
正这时,金玉瓜忽然大叫道:“小……小心巫术!”
宝珠华一愣,就见眼前白光一闪,想躲已然不及,只好拼命将头向后一仰,便觉右脸颊上微微一痛,用手一摸,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已在手中。
铜玉瓜见宝珠华受伤,大吼一声,手中大斧大开大合,竟是只攻不守的招数,以一人之力将天启老人和侯氏兄弟逼退。
银玉瓜趁机将宝珠华扶到一旁,叽里咕噜地大声说着,脸上一片关切之情。宝珠华娥眉轻蹙,心道:“还好有这一番恶斗,天启老人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否则以他的功力,这小小的绵针怕是要穿脑而过了。”
银玉瓜见一丝血迹从宝珠华脸颊流下,不由得勃然大怒,转身抄起金刚锏,再次冲向天启老人。宝珠华刚想阻止,就听铜玉瓜一声惨叫,左腿已中了候孝一刀,鲜血直流。
候孝、候义见有机可乘,双刀齐出向铜玉瓜右腿砍去。银玉瓜见状想要来救,却被天启老人掌风压制无法脱身。
眼看铜玉瓜踉踉跄跄,难以躲闪,忽然一个身影跃出,双腿连环,一招“兔起鹰飞”将候孝、候义手中双刀踢飞。二人一愣之时,那人出指如电,连点两人胸前、腋下数处大穴,候氏兄弟只觉身子一软,站立不住,纷纷倒地。
宝珠华一看,此人白衣白袍,相貌俊朗,看着有几分面熟,一时却未想起在哪儿见过。
见弟兄均已倒下,庙墙另一边的候孝忍着伤痛,站起身来,对那白袍少年大喝道:“小子,你是谁?来这多管闲事?!”
那少年道:“你们妄图重燃战事、颠覆朝廷,陷天下黎民于水火,如此倒行逆施之事,身为大齐子民焉有不管之理?”
候孝道:“少说废话!你是不是将军府的人?”白衣少年尚未回答,宝珠华却已想起他的身份,心道:“他已自身难保为何还要救我们?”
那少年并未搭话,转身对宝珠华道:“我在前面开路,咱们一起冲出去。”未等宝珠华回答,白衣少年身形一晃,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天启老人。
银玉瓜与天启老人功力原本相差甚远,若在平时早已败下阵来,好在此时天启老人内伤未愈,恶斗之后功力不足三成,纵然如此,银玉瓜也未占到半点便宜,十余招后便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天启老人一边打着一边偷眼观瞧,虽然侯氏三兄弟均已负伤,但净念和几个黑衣人已将陈墨等人困住,己方仍处优势,当务之急是先将陈墨几人拿下,这些个南苗使臣小惩大诫即可。
正想着,忽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急忙向旁一闪,紧跟着左掌挥出,攻向来人小腹。那人并不还击,而是借机会向前冲去,手臂一伸,抓住银玉瓜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向南侧断墙边跑去。
天启老人大喝一声道:“来人,将他们拦下!”
黑衣人中虽然有一些是参加龙华会的江湖人士,但大多数仍是天启老人的手下。除了围住张一、陈墨那几个人,又窜出五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宝珠华这时已到了金玉瓜跟前,俯下身问道:“伤到哪儿了?”金玉瓜喘息道:“我……与那小子对掌,我……打他肚子,他打我胸口了。”
宝珠华见金玉瓜胸前红肿一片,想必是伤了肺脏,点了他身上几个穴道,暂时封住了肺经,颤颤巍巍地将其扶起,再看银玉瓜、铜玉瓜和白衣少年已与那五个黑衣人动起手来。
铜玉瓜腿上有伤、银玉瓜也是师老兵疲,三人只靠那白衣少年与黑衣人周旋。眼见那五人中一人手拿大锤异常勇猛,其余四人也是进退有度、身手矫健。
这五人的步法身位颇有条理,一人进攻,其余二人在其两侧作为策应,另二人则在身后蓄势待发,视机而动。那进攻之人不求一招制敌,招数用完,转身便走,身后两人立即补上,如此轮转毫无间隙,犹如一人相似。白衣少年并不想恋战,几次猛攻想突出重围,却均被五人逼回。
宝珠华见金玉瓜并无大碍,正想上前助阵,就听天启老人在身后说道:“特使且慢,我们之间虽有摩擦,但也只是小误会而已,老朽愿与特使摒弃间隙、重修于好,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您看如何?”
宝珠华一愣,心道:“这天启老人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