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花钱养着咱,跟咱们一起汗流浃背的训练。他花钱给你改善伙食、给你发跟县太爷一样多的饷银。在这之后,你穿着先生给你的铠甲、拿着bn,一路坐着船到了利
州府!”
“要不是先生用兵如神,就凭咱这500人,你小子想从利州路活着回来?”
等到常铁豪说到这里,连刘大脑袋在内,伍朝阳他们这些人全都是若有所思连连点头。过去的一点一滴,似乎又立刻泛上了他们的心头。
“朝廷能把这个牌子发给你,还不是看着先生的战功?你以为你在那些高官显贵的心里,你刘大脑袋真的值这个银牌子的钱?”
听到常铁豪的话,伍朝阳这些人的脸上也是纷纷变色,刘大脑袋更是连肩膀都垮了下来。
“我告诉你,这一次进城,临安百姓的样子,我也都看到了。”只见常铁豪又接着说道:
“先生说过,带着咱们打仗,是为了给天下百姓打出一个清平世界。我老常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可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朝廷!”
“就这样的破牌子,你要是喜欢,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有银子来换!”
只见常铁豪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慢慢的拍了拍刘大脑的肩膀说道:“可是我老常不稀罕!”
说着,就见常铁豪起身就走。
而他旁边的伍朝阳几个人,也一个个的把怀里的银牌掏出来,一股脑噼里啪啦的扔到了刘大脑袋的怀里。
“四两!四两!你欠我四两啊!”
就见伍朝阳他们几个人一边说,一边嘻嘻哈哈的,把牌子全都交到刘大脑袋的手中,随后就是一哄而散,
“那我就一块到银楼去换了银子吧!还省着大伙一个个的单独去!”
这时候,刘大脑袋在他们这些人身后,用衣襟兜着这一堆银牌,一边说一边快步追上了队伍。
就在新春的气氛依然浓重,通州城内满是一片热闹欢腾景象的时刻,一股暗流却开始渐渐涌动起来。
那四个进城的海盗密探,他们的活动开始渐渐紧密了起来。
而在通州外海南麂岛上,这个风暴的源头,刘全佣和岛上的诸多海盗团伙,也在商议着进军通州城的最后计划。
南麂岛位于东海外百余里,纵横都有将近七里宽。由于位置隐秘,岛上还有淡水,所以一直以来这个地方都是海盗的藏身之地。
南麂岛的岛主,是附近最大的一股海盗势力,名字叫做刘振藩。因为他平日里手段豪爽、交游广阔,所以江湖上给他送了个“闹海龙”的称。
这次来到他南麂岛上的大小岛主、海盗头目一共有五股。其中自然是主人刘振藩属于最大的一股。仅仅他南麂岛一伙人的手里,就有将近300名手下。
在他这些手下里面,除了华夏一系的亡命徒之外,还有有皮肤黧黑的占城人远自南方而来投奔他。甚至还有十来名落魄的东瀛浪人在他的手下为他效力。
这位刘岛主今年40刚出头,生得肩宽背厚,个子不高,一副车轱辘汉子的身材。
如今他正坐在大厅里面,紫黑色的脸庞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细眼不住的四下看着大厅里乱乱哄哄的一群海盗。
在他的下手几个海盗头目分别是:虾峙岛“九头鱼”赵路儿,胡螺岛“烂齿鲨”古落子。
五铢岛“悬钉帮”李海平。淡水岛“铁头鳌”赵金锭,三石山“顶潮虾”余九郎。
这五个团伙都有一百几十人的海盗人手,和刘振藩的本家人马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千上下。
如今正好赶上过年,他们这六帮的海盗凑在南麂岛上,索性就在这里一起过了新年。
如今眼看着就要大年初二了,他们这些人,还是迟迟没能商定好进军通州的计划和日期,这让刘振藩也颇有些急不可耐了。
这些乌烟瘴气的海盗,一股脑在他家里呆了这么久,也把刘振藩的忍耐力差不多压榨到极限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南麂岛上一处宽大的山洞。即便是白天,里面也显得略有阴沉。
除了山洞最里面的六大海盗头目,在矮桌前席地而坐之外,整个山洞里现在都是坐在桌边吃酒胡闹的海盗。弄得整个山洞大厅像是马蜂窝一样嗡嗡作响,闹腾个不休。
等到酒过三巡,刘振藩让人给大家准备的节目,也都陆续开始表演上来。
这个时候,那位胡螺岛的烂齿鲨古落子,看见一个个上来表演的海盗,这个表演一下口中吐火,那个从鼻子里拽出一条细细的小蛇,早就看得暗暗自不耐烦了。
这个烂齿鲨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古落子本人生了一口烂牙,一口尖利的牙齿全都黑的像煤渣做成的一样,
只见古落子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就这个时候,却是忽然间眼睛一亮,把他的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就见山洞里面袅袅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