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鱼羹,这家店正是他们的联络点。
种闿抿了一下嘴,他不擅长和别人聊天,尤其对面还是与他有过肢体接触的女子。
雨轻看出他有些尴尬,不禁笑道:“请人吃早餐,也太没诚意了,最起码也得是个午餐吧。”
“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请你吃饭,也想……当面向你道歉。”
“上次我做的也有不妥之处,我们这样就算扯平了。”
“你帮了我们,请你多少顿,都可以。”
种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确实是发自真心,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向她表达感谢以及歉意。
雨轻又笑了:“你这话又说错了,我们又不是经常见面的关系,请一顿聊表心意,就已足够。”
种闿点点头,为了避免在她面前说错话,他只好闷头喝鱼羹。
雨轻自顾自地说道:“听说昨日的辩论很是热闹,偏偏六叔让我背了一天的书,我没能去看,你去看了吗?”
种闿点头,想了一下又道:“裴先生不让你去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已经辞官了。”
雨轻双手托起下巴,笑道:“既然你去了,那就说说你对这场辩论的看法吧。”
“很明显这是借着儒道之争的辩论来为朝廷吏治改革开出一条道,陆先生心满意足的看了回热闹,出来打了个圆场,推行吏治改革的最大阻力就是颍川派,他此举分明是在敲山震虎。”
“想不到你这个局外人看的如此透彻,不知身在其中的人在辩论之后又会作何应对?”
种闿眉宇间有些黯然:“吴房县死了很多百姓,这里恐怕也不会幸免。”
雨轻也听说了吴房发生的事,她这两日也没收到郗遐和桓宣的来信,心里闷闷的。
种闿看了看她,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四目对视,顿觉赧然,又低下头喝羹。
雨轻却问道:“书院辩论已经结束了,你和赵兄是不是要离开汝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