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伸出双手,好像要捧起那一缕柔柔的月光。
陆玩淡淡道:“有些东西你根本无法托起,就像这轮月亮。”
雨轻笑道:“我不会不自量力的去做我能力之外的事,月光很轻,洒进来带给人些微光亮,我只想感觉一下月光有没有温度。”
“月光自然是有温度的。”
“士瑶哥哥为何觉得月光有温度?”
“因为你—”
陆玩欲言又止,炙热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又道:“你之前讲过光学原理,我想月光和阳光应该一样有温度,只是一种柔弱,一种强烈。”
雨轻仍然仰望这黑夜里没有星星作伴而孤独的月亮,笑道:“原来士瑶哥哥也开始喜欢格物学了。”
陆玩轻声唤道:“雨轻。”
雨轻看向他:“嗯。”
“以后你不要再做让人担心的事。”
“士瑶哥哥的心思都扑在公务上,怎么还会留意我做了什么?”
“自己没有能力收拾残局,就要懂得低调谦卑。”
“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先是带着李如柏去杨楼闹事,后又让顺风去报恩寺拆墙揭瓦,此等行径与地痞无赖何异?”
雨轻一脸委屈的辩解道:“我那么做都是为了帮你调查薛融,怎么在你眼里就成地痞无赖了?”
此刻陆玩不知该怎么表达对她的关心,越说越惹她不快。
“即便如此,你的做事方式也不可取。”
“是我太蠢笨,以后就不再给你帮倒忙了。”
“我何时说你帮了倒忙?”
陆玩无奈的叹了口气,雨轻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真是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若是你给我兄长写信,莫要提及谯国这些事,让他烦忧。”
雨轻点头:“嗯,洛阳的事要比谯国的命案复杂得多,短时间内应该很难理清头绪。”
陆玩没有接话,走回书案前,看着贺隰的书信,目光转寒,心道:“谯国的风停了,这次又要让洛阳的某些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