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甘氏与人私通,既然知道,还同意儿子的婚事,就有些说不通了,除非他另有阴谋。”
仲长敖满脸不屑,没有接言。
雨轻继续道:“那日仲长先生和韩先生都去参加了夏侯家的赏菊宴,在品香环节,仲长先生应该还记得有一种和香叫做二阮旧局,此香并非是阮籍和阮咸所作,而是酷爱制香的李信(李鹜子)调制而成,这种和香选材很复杂,若无香方,很难制成,当时仲长先生神情愕然,应该不是第一次闻到此香,恰好在刘徽家中就燃着这种香,想来是缅怀故友李信。”
仲长敖先是一怔,而后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难道刘徽—”
“仲长先生不必担心,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也没有告诉县令,所以刘徽父子可以安然离开。”
李鹜死后,李信被刘伶收养,自幼他与刘徽一起长大,二人胜似亲兄弟,然而因薛兹酒后的一句戏言致使李信被司隶校尉石鉴的门客盯上,最后惨死河内怀县,刘徽做这一切的初衷就是为李鹜父子报仇,这应该也是刘伶的遗愿。
“子安兄(曹仪字)的女儿真是好眼力,难怪生意越做越大。”
韩厚文放下茶杯,温和说道:“仲长兄方才并无恶意,只是对你还不够了解。”
雨轻遗憾地说道:“如此费心布局,你们的目的仍然没有达到,着实可惜了。”
剧览肃然问道:“你是如何知晓六合楼有秘密通道?”
司隶校尉的人提早埋伏在六合楼内,幸亏顺风及时赶到,设法拖住他们,剧览的眼线才能从暗道逃走。
雨轻淡淡笑道:“因为那些灯太过夺目,暗道机关就藏于几案上的错银铜牛灯中,我原以为这六合楼是你们的联络点,原来不是,这六合楼的主人倒像是在有意帮你们脱离险境,剧先生以后应该寻个机会感谢他才是。”
毕煦毫不留情地说道:“若非陆玩插手,我等岂能功亏一篑?如今你又是站在谁的立场说这些话?”
“我叫曹惟,在座的各位都是家父昔日的好友,我可以理解你们为已逝的嵇中散和十八隐士所做的一切,但是你们报复采取的手段并不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