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绢购得一只陇山白鹦鹉,这种黄鹦鹉价值应该高过它许多。”
甘泉仅用一个野果就网住了贪吃的黄鹦鹉,将它装进鸟笼,然后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陆玩轻笑了笑,心道: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哪里都有他,看似无意又有意,这只鹦鹉明显是被调教过的,故意飞来这里,李如柏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在郁郁葱葱的竹林下,依稀几盏灯亮着,二人把酒临风,笑谈过往。
“子兰兄(杜皋字),我们已经有五年未见了,还记得上回我们在达道兄的家中饮酒,你喝得酩酊大醉还不忘写诗,回想起来真是恍若昨日,这几年达道兄一直音讯全无,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裴頠不由得想起另一位同乡友人,对月感伤一番。
杜皋安慰他道:“逸民兄,他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们只要耐心等着他回来就好。”
裴頠又饮了一杯酒,说道:“但愿他一切安好。”
“许兄不在,他的儿子倒是来谯县听音乐会了,我看你的那个小侄女每日忙的不亦乐乎,还是年轻人好啊。”
“你老了吗?”
“我比不了你,看起来还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你的小侄女第一次见到我,都喊我老爷爷,今天还说要送我什么染发剂,弄得我哭笑不得。”
裴頠笑了笑:“都怪你这一头白发。”
杜皋身体不好,才刚过而立之年,便满头白发,实际上他比裴頠还小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