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来救你,席汝桢是逃狱出去的,就算你小子有那个头脑和胆量,你也逃不出去,我不妨告诉你,董县令已经调来了自家的部曲,由他们亲自看守县衙大牢,你身上可是有好几条人命,比席汝桢犯的事还大,谢家还会管你的死活吗?”
滕子昂一脸委屈和无助:“我说了我没杀唐苗,我要见陆兄,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吃烧烤,称兄道弟的,他怎么能把我关进大牢,难道他对我和和气气都是假的?”
牢头说话带着浓浓的嘲讽:“你到现在还想着攀高枝,陆家小郎君能和你称兄道弟?就连谢家郎君,他也未必瞧在眼里,和你们这些学子不论尊卑,说说笑笑,你就当真了,傻不傻啊?人家可是吴郡名门子弟,即便是冤枉了你,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牢头,在背地里说这种话,是不是想找打啊?”
牢头慌忙迎上去,堆笑道:“梁家小郎君怎么亲自来我们这里了,牢里气味大,小郎君有事派人吩咐一声就是。”
梁辩缓步走进来,从带栅栏的小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中,看到许多飘舞的灰尘,他扫视四周,说道:“牢里倒是人满为患。”
牢头瞪视着身边的狱卒,催促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给小郎君沏茶。”
梁辩摆手道:“不必了,牢饭不太好吃,幼儒兄特意派小厮过来给滕子昂送些饭菜,我刚才同董县令说了会话,顺便就来这里看看他,牢头,你先去忙吧。”
“是。”牢头答应一声就走开了。
滕子昂哀声道:“梁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梁辩很不耐烦地说道:“又不是明日就砍下你的脑袋,喊什么喊?你不觉得累啊?在王家私塾里到处惹是生非,现在还有脸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