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时,司马遹并未见他,只是派归月传话与他,如果这件案子办得不好,他以后就不用再待在洛阳了。
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却重如千斤地压在楚颂之心头,可以说他今后的仕途路完全系在这件案子上了,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懈怠。
正在这时,徐有禄缓步走了进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书吏,手里还提着食盒。
这名中年书吏正是丁旷,他堆笑道:“县尊,我知道您这两天为了查案甚是辛苦,就让衙门的厨房给您炖了人参鸡汤,鲜香味美,秋季就该多多进补才是。”
楚颂之看着丁旷把那砂锅鸡汤小心翼翼的端出来,便笑问道:“丁书吏,这一锅人参鸡汤需要花费不少钱吧,不知是用衙门里的公费,还是丁书吏花自己的钱呢?”
徐有禄赶忙回道:“这不过是丁书吏的一点心意,县尊刚刚到任没多久,又遇上这样棘手的案子,废寝忘食,属下也是担心县尊的身体。”
楚颂之不禁冷笑道:“徐有禄,你和丁旷搜刮民财,耗费官帑,以肥私囊,以为我这个新到任的洛阳令不知晓吗?前任洛阳令叶诚实心干事,但前提是需要保住自己的位置,故而对你们那些见不得台面的勾当选择不予理会,但我与他不同,你们与其在我这里花这种心思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