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重立心中暗暗泛起杀机,狞笑道:“谁送谁一程这可说不准。”
话音未落,他已经挥动双刀朝李如柏扑来,此刀重七斤,刀法快如闪电,令人眼花缭乱,徐重立惯用刀法多是迅速劈斩,出手凶猛,以快制胜,双刀本身就具有左右前后都能攻防,双臂挥舞能兼顾四面八方的特点,加上徐重立拥有超强的爆发力,重七斤的双刀在他手中能够挥动的如此凌厉迅疾,着实惊人。
李如柏从未与徐重立交过手,此刻徐重立冲过来攻击他,他也只是侧身避过,刀锋再次掠向他的脖颈,他迅速腾空飞腿踹向徐重立的胸口,徐重立双手持刀交叉抵挡住这猛烈一击,然后双手向外撩刀舞花,刀起身起,刀落身落,几张桌子被劈开,碗碟杯盘哗啦啦摔碎满地,李如柏在半空中旋身翻转躲闪间,也逐渐适应了他的刀法套路。
紧接着徐重立左右刀画弧相错开,双刀继续向前撩出,一刀追一刀,如车轮滚滚之势,在他跳步右刀向前砍出的瞬间,李如柏目光一寒,一拳精准的击中他的右手腕,他的右手微微一震,倒退了两步,却毫不停歇,双手快舞,刀光闪辉,再次袭来。
李如柏这次直接抓住他的左手腕,顺势将那把刀扎进他身侧的雕花柱子内,然后张开手掌与他左手十指交叉,用力一夹,再向下一掰,徐重立奋力挣脱后,右手撩刀朝他那只胳膊砍去,李如柏曲臂挡开,连续挥拳重重打在他的腹部和脖颈左侧。
徐重立这次倒退数步,怒视着他,把右手刀甩出,在半空中旋转一圈,然后他握紧拳头,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拳上,击打在刀柄末端,刀快似奔雷,向前直刺向他的面门,李如柏飞起一脚就把那刀踢向另一根雕花柱,刀尖深深扎进柱子里。
有几名侍婢刚才正躲在雕花柱子后面,眼看着那把刀朝自己的方向飞过来,她们被吓得惊慌失措,忙都跑到颜清尘身边去了。
徐重立暴喝一声,一脚后旋腿踢向李如柏,李如柏双手握拳夹住他的右脚腕,他欲要移动左脚绊倒对方,不料李如柏根本不留给他任何偷袭的机会,直接抓起他的双臂,把他整个人抡了出去,他像个无法停止旋转的陀螺般,被摔到厅外,脑袋发蒙之时,百余名手持双刃矛的护卫队速速冲过来,他们的衣袍上还沾着鲜血,可见也是刚刚厮杀过一场。
这支威风凛凛的护卫队只听命于李如柏,他们已经将埋伏在主院的所有杀手处理干净了,接下来就是等候李如柏亲自处置呼啸山庄的叛逆之徒了。
“下一个该是你了吧?”
李如柏在厅中踱了几步,猛然转身,手拿竹笛指向周震林,随即单手转动两下竹笛,微笑道:“我会命人取来大镬盛油,等油烧热了,就把徐重立丢进去,油烹的响声最是悦耳动听了,待会大家可都要去院中围观,一个都不能少。”
“你这个疯子,杀害李如松的真正凶手,为了给老庄主一个交代,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阴曹地府。”
李如柏拊掌大笑,“周震林,一会你想要下油锅都没有机会了,因为我最是看不得外面的流浪狗忍饥挨饿,不如就把你丢出去喂它们好了。”
周震林目露凶芒,手握一杆绿沉枪,此枪由寒铁打造而成,重达七十八斤,只见他瞬间发力把手腕直到腰身的劲力全都迸发出来,拦拿之间呼呼生风,枪身宛如游龙,灵活异常,这杆枪极重,攻击起来甚是凶猛。
当绿沉枪朝着李如柏直刺而来,一个长方体阴沉木匣霍然撞击到那杆枪身上,李如柏飞身跃起将那木匣接到手上,旋转一圈,竖立于地面,木匣犹如一面被打开的折扇般,各式各样的兵器装在其中,上层摆放着大刀至小刀,下层则是长剑至短剑,最内层放有特殊兵器,李如柏随手启动机关,从最外层飞出两把短刀,周震林急忙闪避。
“人道月判官有多个奇门装置,那个同古琴大小、又像变戏法的机关匣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可是老庄主留给他的?”虞稚辉低声问身边的欧阳逢鹤。
老者捋须沉声道:“我从未看到过老庄主使用这种武器匣,大概是他找高人制造的,或者是他亲手所制,轻按机关,飞刀齐发,看样子他今夜是要大开杀戒了。”
虞稚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又望了望颜清尘那边,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李如柏突然回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院中却异常的平静,他的手下恐怕都已丧命,今夜不是李如柏死,就是他们死,因为李如柏对待叛徒从来都是不留一丝活路的,哪怕只是一次不服从命令,一次小小的不恭敬,李如柏都是无法容忍的。
却见李如柏拔出一把利剑,剑在空中飞速旋转,当他紧握住剑柄朝桌面挥去,一只玉酒壶被剑尖挑起,顺着剑身滑到他的手上,他仰面喝了一口,随后将玉酒壶抛给周震林,冷笑道:“喝点酒好上路,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赏赐。”
“你还真是个倨傲狂妄的家伙!”
周震林将玉酒壶砸向他,绿沉枪紧跟着朝他腹部刺扎过来,李如柏身子后仰,剑尖抵在地面,剑身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