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好,总是先给自己找理由,犯错之后就会推卸责任。”男子嗔怪道。
书童垂首不再说话。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郗遐走过来,笑道:“在下高平郗氏,郗遐字季钰。”
“好诗,就是有些幽冷空寂了,向家很是静美,青苔路更是他家庭院的特色所在。”
男子上下打量着郗遐,投来欣赏的目光,“人道郗家小郎君仪容俊美,气度不凡,如今观之,确实如此,刘参军正是家父。”
“刘先生,今日难得在此偶遇。”郗遐唇角微扬。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位老翁,正是郗遐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老翁。
郗遐双臂抱于胸前,不禁笑道:“真是有,明明说这处别院没有住人,他自己反而跑过来了。”
“伯牙先生,昨夜下了雨,我去林子里给你采摘春笋了。”
那老翁还背着一竹筐,当望见郗遐,脸上的表情分外尴尬。
“他是向家的老仆,因为子敬兄喜静,所以他经常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说这里久无人住,你莫要介意。”
刘徽呵呵一笑,郗遐只觉隐士大都孤僻,所以淡淡一笑,便跟着刘徽步入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