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六十三节 出征前夕(三)  晋中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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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轻噘嘴,心道:上回阿远哥哥吃着就很好的,他都没有说很麻,这个钟雅还真是对食物特别的挑剔。

“雨轻,你今日是去城郊看球场了吗?”

“嗯,你的球队准备的怎么样了?等几场预热赛打完后,钟家和任家的比赛可是排在淘汰赛第一场的。”

钟雅苦笑道:“我若是随景思先生去益州平叛,球赛自然也是看不成了。”

“没关系,到时候各场的赛况我都会写信告诉你的。”雨轻浅浅一笑,“而且这个赛季比完,还会有下个赛季,足球联赛只要能够顺利开展起来,每年都会如期举办的。”

“你这样说,就是准备好给我送行了,是不是?”钟雅没好气的问道。

“钟雅,其实我还真是想去益州,能够冲锋陷阵,为国效力,尽显英雄本色,若是能与你换一换就好了,那么我就代你”

“换什么换,小小年纪就会夸口。”钟雅直接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还不如给我多做一些糕点,在行军路上肯定没什么好吃的。”

“好吧,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可以满足你。”

雨轻莞尔一笑,托着下巴看着他,喃喃道:“望远镜、酒精、司南、还有止血的金疮药,还需要带些什么呢?”

钟雅看她正在认真的想着该准备的物品,心里竟感觉暖暖的,又继续吃着佳肴,胃口也变得好了起来。

待用罢饭后,钟雅便离开了裴府,不过没有驾车返回钟府,而是直接来找任远,却见到了李雄。

经过任远的介绍,钟雅才知晓他原来竟是李特之子,与他交流时才发现他并不是很清楚益州的情况,这两年他都在四处游历,结交了一些好友,与阮孚交情甚好。

在他们谈话中间,李雄的贴身小厮过来回禀,说是古掌柜派人送来了一批茶叶,李雄很是欣喜,先行离开了任远的画室。

落日余晖渐渐洒落在一幅长卷上,画室内又安静下来,而任远还在继续伏案作画。

钟雅负手踱着步子,沉思良久,开口问道:“子初兄,今日你怎么没同雨轻一起出城去看球场呢?”

“仲俊兄拉着我去城东的酒肆喝酒了,在那里碰巧遇到了薛昀和他的一位朋友,那人叫许泽北,开了一家醉欢楼,很是盛情相邀,我和仲俊兄就又去了他那里坐了坐。”任远笑道。

“醉欢楼?”钟雅戏谑笑道:“那里的头牌是叫唐小娅,长得很是妩媚动人,你可有一睹芳容啊?”

任远摇头苦笑,放下毛笔,问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看来你是那里的常客了,听说过些日子就会在洛水河畔举办花魁竞选,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去捧场呢?”

“子初兄,我怕是不能去捧场观看了,只能和李雄同行了。”

钟雅无奈的笑了笑,拿起任远的那只毛笔,继续画他刚才没画完的那座亭子。

“我早就猜到你会去益州的,正好此次是由景思先生出征平叛,他一向欣赏你的才华,必会重用你的。”

“雨轻方才说陶先生也会随军出征,还有一个人,她却没有直说。”

“我知道他是谁。”任远端起一杯茶,淡笑道。

“他是何人?”钟雅皱眉问道。

任远慢慢喝了一口茶,沉吟道:“彦胄兄,南阳邓尚,你怎么把他忘记了?”

“邓尚,邓奉孝,他的父亲邓翼现为扶风太守,裴校尉刚才也是提及到了他,看来邓奉孝此番也是要去往益州的。”

钟雅点头,又把毛笔还给任远,笑道:“子初兄,这亭子还是由你自己画吧,因为我们的作画风格不太一样。”

“彦胄兄,你本来就不善于画亭台楼阁,不是吗?”

“我的画技一般,哪里比得过你?你可是张先生的关门弟子,就连道儒兄也要甘拜下风的。”

任远含笑摇了摇头,望向窗外,思忖着白日里看到卢琦也出现在城东的街头,显得有些落寞,只是在卖字画的摊子前略停了停,摆摊的人看上去不过弱冠的年纪,倒像个穷酸书生。

之后墨白过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此人曾经也是士族子弟,名叫季玠,来自河内怀县季氏,与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沾些姻亲。

无奈家道中落,父亲身无官职,无所事事却花费无度,又不善经营,嗜酒如命,前年也病死了,只留下他和母亲,自季氏被移出了士籍后,祖辈田产全部拿来还债,而今他只好卖些字画填补家用了。

卢琦好心给他一袋钱,还买走了两幅画,当时任远觉得卢琦的心性确实改了不少,变得沉稳而且善良,或许这也是卢琛愿意带他重返洛阳的原因。

“子初兄,铜驼街的那件案子我们好像都遗漏了一个人。”钟雅神情变得肃然,沉声道:“邱飞在那日的出现,应该不只是巧合。”

“他是贾侍中身边的五大谋士之一,张舆被七人围困,他是最早逃离出酒楼的人,也许他的目的并不是针对张华,而是想要从张华那里调查一些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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