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满奋向来与郗鉴要好,实际在朝中的监察系统仍旧由郗家掌控着,这也算是当年郗虑为他们郗家留下的潜在势力。
“任大人,为何站立此处发呆呢?”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任罕的肩膀,笑道:“又要忙于安排郊祀祭天事宜,还要遣人去吴郡吊唁,真是辛苦。”
任罕略微施礼道:“原来是贾侍中(贾谧),近来公务繁重,确有些疲累了。”
“任大人对有些事太过认真了,偶尔松懈一下也是无妨的,改日陪我去金谷园吧。”
贾谧浅笑问道:“子初(任远字)还是那般痴迷作画吗?”
任罕含笑点头,回道:“子初这孩子自从拜张墨为师,就沉迷作画,平日里总是闷在屋里,我倒是希望他能够出府多走动一下。”
“听人说他跟钟雅去了凤栖楼,他好像转了性情,还请在场所有的客人喝酒。”
贾谧玩笑道:“如此看来外界的传闻倒是假的,子初还没有远离红尘,反而是醉入花丛了。”
任罕苦笑不语,望见贾谧走远,他的脸色微变,很快坐牛车,匆匆驶远。